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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殿下命理兇惡,活不過十九,可我瞧著,還好。」
話一出來,齊叔晏明顯地一滯。
那是第一次,男人主動詢問陌生女子事情。那個時候,閩鈺兒已經入宮,齊叔晏或許是有了羈絆,或許是想及以後,向來不信這些的他,依著九卿說的,竟在她那裡坐到了下午。
齊叔晏問自己,何時將亡,九卿便笑了說:「殿下,你把窗外的花,幫我拿過來。」
窗外擺著一支紅艷的花,齊叔晏沒有多言,徑直走過去,拿了花回來,女人又朝他伸出手,齊叔晏便避開了有刺的一面,輕輕地將花放在了她手上。
「不論什麼熒惑守心。」九卿笑了一下,「殿下如此仁慈,菩薩心腸,老天爺看見了都要心生憐憫,一念之間的事,說不定,就放過殿下了。」
齊叔晏聽著並未回答。
他只去過那裡一次,恰恰是閩鈺兒撞見的那一次。她只當齊叔晏有了新歡,卻不知男人古井無波的面色下,在周密地,甚至是有些可微地算著二人的未來,七分註定的命下,路該如何走。
南沙王奪了「齊疏王」的名號,之所以會出兵北上,還是因為公冶善包藏禍心。公冶善滿心都是復仇,甚至派了閭丘越過去,要和南沙王談判,合手殺了齊叔晏。
南沙王自然假意應允。
公冶善被蒙在鼓裡,他打算坐收漁翁之利,不料裡外失火,公冶衡和南沙王一起反水,他惱羞成怒,才會不顧齊叔晏,和南沙王鬥了一場。
兩人相鬥的時候,恰是閩鈺兒被江憺孟辭攔下的時候。南沙王自覺這一切該走到頭了,只要殺了公冶善,那他也可以安心去見亡陵中的先輩了,便令江、孟兩人守著路徑,不把任何人放進來。
機不可失,若是橫生枝節,那再有危險的就是齊叔晏了。
說來可笑,最早猜到這些彎彎折折的打算的,是公冶衡。
從孟辭和江憺默不作聲,回到朝中默然地支援南沙王時,他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是想像的那樣。別人能造反齊叔晏他信,江、孟兩人會造反,他絕對不信。
公冶衡一向機敏,他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南沙王雖是帶著人包圍了天門峽,但卻更像是一道屏障,將齊叔晏和外界的動盪不安隔開。
聯想到之前,朝中人一群人甘願為了齊叔晏「要死要活」的事情,他幾乎立馬斷定:齊叔晏沒事。
絕對沒事。
公冶善不肯聽他的,斥他膽小,執意南下。公冶衡料想他此去凶多吉少,便借了閩鈺兒的手,利用北豫的人馬,打算將公冶善強行帶回去。
可是途中生了兩個變故。第一是閩鈺兒,閩鈺兒不聽他的,非要去找齊叔晏,還給他下/藥,叫來高笙守著他,自己則帶著人馬走了。
第二是閭丘越。他沒有想到,閭丘越是個哪裡都能插一腳的,眼看他要趁公冶善不備將他擒下了,女人卻在緊要關頭過來助公冶善南下,去找南沙王匯合了。
找南沙王,就是找死。
公冶衡本是唯一一個拎得清的人,機關算盡,步步為營,到頭來卻被一群女人圍困得寸步難行,男人當時就一個念頭:這些女人真他媽的麻煩。誰都不聽他的,都他媽在搗亂。
末了為了救下公冶善半條命,他只得忍氣吞聲交了歸降書:春海歸降可以,但須得留下公冶善的命。
但他還沒有想到的一件事是,南沙王不是死在公冶善手裡的。他們春海公冶家,怎麼說,公冶善公冶衡都算人中龍鳳,辛辛苦苦籌謀了經年的復仇計劃,最後都付之一炬,唯有一個始終不上道的閭丘越,成功地報了仇。
她是唯一一個成功報仇的人。是她殺了南沙王。
南沙王大概也沒有想到,他馳騁一生,本打算在與公冶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