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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撻常愕然,「怎麼了又是?」
「就是鈺兒突然不想過去了,齊王殿下也答應了。」她低頭掩帕。
「你這哪有半分相安無事的樣子?」閩撻常被小姑娘的瞎話逗樂了,「鈺兒啊,年輕人鬧矛盾很正常。」
「別太急下定論。」他撫了撫頭髮,「反正不論鈺兒怎麼想,想怎麼做,爹都支援。」
小姑娘不做聲了,慢慢地擦乾眼淚,「爹,鈺兒只求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
「外面的人都傳我剋夫。」她咬咬唇,似是下了什麼狠心,「鈺兒不喜歡外人這麼傳,爹你有整治他們的法子麼?」
她抬頭,剛剛哭過的樣子,透著點生氣,看起來有點小滑稽。
「自然有。」閩撻常唬她,「敢惹我寶貝女人生氣,直接一律抓過來,把舌頭割了。」
閩鈺兒小小的臉上又有了猶豫。她說,「那,那還是算了。」
「罷了罷了。鈺兒臉皮是越發厚了,也不顧這些流言了。」
她低頭,已然沒哭了,心情這才好了點。閩撻常見哄的差不多了,就道:「正是新年,你在家待著也好,省的我掛念。」
「你師父昨日回來了,就在屋子裡,叫你有空了去找他。你不如這兩日去看看他。」
「他一把年紀了,沒人陪著甚是苦悶。」
他想,常山道人慣來是個會哄人的,回來一趟,總要做點事情。
閩鈺兒撇嘴,「師父去年這時候來這裡,拉著人打了三個通宵的紙牌,嬴了半桌子的財物,哪裡有苦悶一說。」
雖是這麼說,閩鈺兒隔日還是去了常山道人那裡。常山道人架子擺的挺足,一個人佔據一大間屋子,也不許有下人服侍。
閩鈺兒進去,和常山道人喝了幾杯茶,常山道人瞧見她眉間滿是鬱色,不由得笑道:「怎麼了,最近苦悶成這樣?」
「哪有苦悶。」她不自在地笑了一下,「再說了,徒兒的那些破事,師父不都是知道麼?」
常山道人便立刻明白過來。他眯了眼睛,瞧著坐在對面的閩鈺兒,恍然覺得她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小姑娘了。
再就十七歲了。十七歲,也是該為情所困的時候。
「是齊叔晏嗎?」常山道人笑了,他看見桌上擺著宣紙,就拿了一支筷子,蘸了些茶水,點在紙上。
「師父你在幹什麼?」
常山道人不言,先是畫了一個闊綽的大屋子,而後又蘸水,在屋子的上下左右都畫了好幾個圈。
他這才回到最先畫的屋子處,在屋子中心寫了一個字:齊。
「你這傻丫頭,怎麼看得清楚。」他說:「我現在畫的,是齊國。」
「周圍這些圈,是割據出來的勢力。」他提筆,在那些圓圈裡依次寫上:
春海公冶,南夷野部,東邊波斯番邦,閭丘殘力,國內分踞,還有一個不露聲色的南沙王。
他止筆,看著筆下的圓圈呈包圍之勢,唯有北豫這一處地方,是齊叔晏可以暫時放心的,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他說:「鈺兒啊,齊叔晏現在,著實也很不容易。」
公冶衡一處理完他四叔的事,春海就歸於寧靜,他收攏的勢力是前所未有的多。公冶衡一旦沒有後顧之憂了,齊國就不安寧了。
閩鈺兒不懂,她以為現在齊國是四方太平,內外無憂的。至少在她看來,齊國是現在天下最強大的國度,兵力繁盛,無人敢惹。
常山道人卻笑她單純。四方太平這樣的話,只可能出現在話本子裡。現在的齊國劍拔弩張,若不是南沙王和齊叔晏守的住場子,怕是早就要分崩離析了。
閩鈺兒訝異一晌,沒說話。
常山道人捻著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