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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公冶衡喜歡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閩鈺兒先前被激,生氣的很,雖然公冶善現在說的話多了幾分人樣,她也還是生氣。
「你說了那麼多,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謝謝你當初對我那麼好?」
閩鈺兒終是忍不住,她回頭說:「公冶善,我原來是真的很敬重你,也相信你。你詐死之後,我哭得昏天黑地也都是真的,我覺得那麼好一個人,怎麼能說走就走了。」
「可是你為什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先不論你之前騙我,擄走我的事情,公冶衡能一眼看明白的事情,為何你非要認死理,不走到天黑不回頭?」
公冶善聽的皺起眉頭,正待說話,閩鈺兒就趕緊捂住耳朵:
「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我沒說過你什麼,但你說話只會讓我生氣。」
「我走了,以後再不來就是。」
公冶善看著小姑娘踢著步子出去,外面的天光撒在臺階上,兩壁都是斑駁的牆。她白色的衣衫在一眾的黑色暗影裡格外醒目,提起衣裙躍上臺階的時候,步伐輕快,像是轉瞬即逝的清風,掠過地牢。
忽然就有些懂了,懂了為何公冶衡,一直對閩鈺兒念念不忘。閩鈺兒初次來春海,他臨時有事走不開,是公冶衡代了他前去接人,把人迎回家的。
之前要他去,他還不樂意,好容易把人說動了,前去接了一回閩鈺兒,回來後公冶衡就對這事閉口不談了。
公冶善半開玩笑地問他嫂子怎麼樣,公冶衡默了一晌,才說:「挺小的,也傻。」
「不過長得還行。」
春海公冶家,以才學雅治聞名天下,兩位當家子弟公冶善和公冶衡,更是人中龍鳳。卻不想有朝一日,竟全是栽在了閩鈺兒手上。這個近乎於沒有心計的小姑娘,讓兄弟倆都吃了不小的苦頭。
閩鈺兒去見了一趟公冶善,心情不好了,又不想去打擾別人,閭丘越她更沒心思去看,就一頭鑽回了營帳。
服侍的丫鬟過來,見她臉色不好,就細聲說:「公主,現在用晚膳嗎?」
「吃,怎麼不吃。」
底下人便端了東西進進出出,末了一個丫鬟端著正冒著熱氣的老鴨湯進來,說:「公主,這是殿下白日裡特意吩咐給公主準備的。」
「說是天寒,多喝點熱湯,別凍壞了身子。」
一旁的人聽了都只顧發笑。齊叔晏的飯菜向來都是內侍一手操辦的,他自己從未關心過,眼下倒是時刻記掛著閩鈺兒的一日三餐。
連這老鴨湯,都是齊叔晏問了好些大夫,才決定叫人熬的。
閩鈺兒喝完湯,直感覺全身都暖洋洋的,「殿下呢?」她問。
「回公主,殿下在議事,可能來得會晚些。」
「是不是要回京城了?」她忽然想起這茬事。
「應該快了。」
外面的營帳這幾日撤了不少,戰亂結束後,齊叔晏也沒進城修整,就在營地上處理了幾日的戰後事。料想也是快要回京了。
閩鈺兒撫著肚子,覺得吃的有些撐,往後還是不能那麼實誠了,齊叔晏送過來的東西,能吃下就吃下,不能吃下也不勉強才行。
閩鈺兒撐著下巴,在桌邊坐著等齊叔晏,桌上的燈火搖搖晃晃,她閒著無事,拿剪子不斷地挑剪燭芯。
她一會兒想,如何給爹爹交待,一會兒又想,要不要現在修書一封,跟爹爹說自己回不來了。
她搖頭,偏著頭去想,又覺得事情有些荒謬。
她與齊叔晏的婚約都沒了,她現在跟著人家大搖大擺回齊宮,該冠著什麼名號?
總不能,像個使臣一般地過去罷。
「不行。」她坐了起來,覺得爹爹說的還是有道理的,這麼名不正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