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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判決下來了。罪名是猥褻兒童，判了四年。

從白逸口中初聞此結果，羽兒驚訝得半天沒說出話來。據她瞭解，康宇只是為他人猥褻兒童提供便利，自己卻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本以為至多也就是一年半載，沒想到直接判了四年。

&ldo;庭審提交的證據，你那裡有備份吧？&rdo;

那邊白逸卻是無奈地嘆了口氣：&ldo;我勸你別看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對你們才是最好的。&rdo;

&ldo;你們&rdo;指的是誰，這句話又暗示著什麼，羽兒再清楚不過。知道白逸不好違背給某人的承諾，羽兒也不再難為他，只是輕聲道謝，為他的勸告，也為他犧牲職業道德對她的原菲傾囊相助。

這個週末，原菲申請了監獄探視，於玻璃隔板後見到了蓬頭垢面、鐐銬加身的康宇。

四年的牢獄生活，以及出獄後灰暗一片的前途，對於這個原本權力在握、家財萬貫的康總來說，是不是比死更難受的事情？

原菲看著他，偏頭想了想，於是露出一點滿足的微笑。

&ldo;真該讓顧羽知看看你這副落井下石的小人嘴臉。&rdo;玻璃間裡的人眼神憤恨地啐道。

&ldo;小人嘴臉？&rdo;原菲語氣輕鬆，&ldo;跟康總比起來，我甘拜下風。&rdo;

&ldo;你賄賂證人，篡改證詞，讓那個一向以清高著稱的白律師，拿職業道德和前途盡毀的風險協助你，甚至把枕邊人也算計進去，只為加重我的罪行，讓我多受幾年牢獄之災……呵，我該多謝你看得起我，原老師。&rdo;

這一番指責，原菲大方承認：&ldo;是，這都是你該受的。&rdo;

&ldo;到底是我該受的，還是你為洩憤強加給我的？原菲，你不配為人師表，不配有那麼多讀者粉絲，更不配做顧羽知的戀人！&rdo;

康宇罵得義憤填膺，原菲聽得津津有味，居然還笑出聲來，從低眉淺笑到樂不可支，笑得康宇火冒三丈：&ldo;你是神經病嗎？&rdo;

&ldo;我是覺得你說得太對了，&rdo;原菲笑得眼角有淚，&ldo;康總金玉良言，句句精道，說的雖然是人話，可惜自己是個欲求不滿的畜生，這樣想來，難道不好笑麼？&rdo;

康宇咬牙切齒地低嘶：&ldo;我沒有！我從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是你誣陷我的！即便是我為他們提供了條件，那也不是我自願的！就像是那時候，你向顧羽知提出分手……被威脅的滋味，我以為你明白的……&rdo;

&ldo;被威脅，真讓人同情呀。你倒是提醒了我，今天我來，可不是為了落井下石的。&rdo;原菲譏諷道，神情卻一下子冷冽似雪，與平日裡溫婉沉靜的模樣判若兩人，看得康宇完全愣住，甚至忘記問她真正的來意。

他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比恨意更可怕的，殺意。

&ldo;我今天是來告訴你，康宇，這只是開始。&rdo;原菲一字一句道，&ldo;我會把你帶給我和羽兒的痛苦，如數奉還。&rdo;

&ldo;如數奉還？我怎麼覺得，是加倍奉還了呢。&rdo;

這話不是康宇說的。

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那個剛剛走進探視間的女孩。

看來之前的對話，已經盡數落入羽兒之耳。康宇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著原菲，而原菲此時冰冷神色半分不剩，取而代之的是忐忑，茫然，驚慌……

羽兒走過來，站到了原菲面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