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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來自漁村,我叫高楚玉,&rdo;高楚玉指了指周辛,又道,&ldo;他叫周辛。&rdo;
&ldo;我叫張移山,同那個愚公移山故事中的愚公有得一比,哈哈。&rdo;老頭兒道。
在與張移山老頭兒的攀談中,他們瞭解到,原來張移山年輕時候也曾是武林某門派掌門人,只是遭人陷害從崖山摔下去斷了腳筋,從此退隱江湖。
雨一直下個不停,高楚玉同周辛晚上便在此睡了下來。剛開始是一人一間房,可週辛硬非說竹床太小,要同高楚玉的拼在一起,後來又說變天了睡著冷,乾脆和他擠成了一團。
睡得迷迷糊糊中,高楚玉感覺有隻手在他腰間揉啊揉,他厭煩地推了一把,然後就沒了動靜,一直睡到大天亮。
接連下了三天三夜的雨,時大時小,到得第三天傍晚,竟又轉至暴雨。高楚玉同周辛只得繼續留在這個破廟裡。
這日晚餐用罷,張移山老頭燃起火燭,正欲關門歇息,忽見廟外不遠處奔來一男一女,恰似一對夫妻,暗想該是前來投宿的。
那男人看起來明顯比女方年紀大出很多,瞧他身板結實、肌肉強健的樣子,似乎是個江湖中人,卻偏偏一身落魄商人的裝扮。
而一旁他的嬌妻,卻是裙裝艷麗,身材修頎,面色紅潤,在燭火閃動之下,她眉眼微垂的樣子頗為動人。不足之處便是,她胸有些平,而且腳上那雙濕漉漉的繡花鞋看起來是超乎尋常地大。
此二人進得大殿來,卻是全然不苟言笑,只一味四處打量,彷彿要將這座破廟看個穿。
張移山老頭見來人已被大雨淋濕,欲喚他二者去內室更衣,奇怪的是,這夫妻二人並不領情,只一個勁地搖頭:&ldo;不用了不用了,會自然乾的。&rdo;
張移山心內一凜,估計是覺得這二人神色可疑,得當心點兒才是。
那美婦打高楚玉身旁路過的時候,表情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很快便移開了。但一眼見到他腰間的夜鳴劍時,又兩眼放光有種想佔為己有的衝動。
但此種貪相只顯在轉瞬之間,那美婦便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幸虧她懂得收放自如,隨即背過手去,暗暗捏了丈夫一把,逼緊喉嚨道:&ldo;相公,咱進房去吧?!&rdo;
便在此時,高楚玉發現了一個疑點,那就是這二人雖全身衣服已濕透,鞋子更是汙濁不堪,可頭髮和麵龐卻只是濺了零星的雨點!他心裡一激靈:&ldo;這二人莫不是臨時化裝過的?來者不善也!&rdo;
為不打草驚蛇,高楚玉沒有將懷疑之處表露出來,只是同往常一樣,和周辛進得後屋去,之後熄滅火燭,和衣假寐。
躺了那麼一柱香的時辰,高楚玉側耳傾聽,前屋傳來了那對投宿夫妻嘰嘰咕咕的談話聲。
他推了推周辛,可週辛全然不管那麼多,只擺擺手,自顧自地繼續睡覺。也是啊,前幾日他爹媽遭遇不幸,他磕頭都磕了百十多個,好幾宿沒睡好,想來需要補補覺了。
高楚玉把夜鳴劍藏好,閃身坐起,見談話仍在繼續,便從早支開的窗欞一躍而出,使半生的&ldo;雁過無痕&rdo;功輕輕一滑,飄落到東窗之下,卻見窗前已然站有一人,此人正是張移山,張移山見到他,將食指壓在自己嘴上示意他不要出聲。他心道:&ldo;到底是老江湖厲害,看來我這是多心了。&rdo;
此時,勁風夾雜著暴雨,吹打著東窗,窗欞呼呼作響,張移山就著風吹雨,輕劃一掌,窗紙悄然裂開,房中之人自然毫無覺察,談笑依然繼續。
張移山湊眼從破縫向裡望去,瞬時吃驚不小,原來,房裡夫妻二人一邊在談話,一邊就著衣角的雨水在地上寫字,寫字的內容與說的話大相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