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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是什麼樣的時候,他卻戲謔地看著圓圓的長髮刁難道:“等你把頭髮剪了再說。”
圓圓的長髮對她來說是生命持續的象徵。患絕症的她是為了想看看自己的生命能維持多久才留的發。就因為晃司這麼一句惡意的玩笑,圓圓剪掉了頭髮,——雖然最後圓圓看到並體驗了暴走族是怎麼一回事。
“小時候,媽咪常常唱歌給我聽。那是些輕柔又美麗的歌,我好喜歡。媽咪死了以後,我就覺得音樂不在技巧,而在那個人的心,一定要很美麗,不然是不可能讓人感動的。聽到南條大哥的歌時我就有這種感覺。”
面對圓圓真情的訴說,晃司卻輕佻地說:“是啊,我對肯讓我上的女人都是很溫柔的。”
可以想象當時涉谷的心情是多麼的憤怒。要不是體格和力量上的差距,他一定會把晃司揍到爬不起來。
而圓圓卻對晃司的輕佻報以寬容的微笑,“他一定只是還沒發覺到自己的溫柔。有一天一定會了解的,——等到發現真正寶貴的東西時。”
那一天,是涉谷一生都會刻骨銘心難以忘記的一天。
再次來到南條家,把剛被父親打得鼻青臉腫的晃司叫出來,苦苦拜託他哪怕一次也好,希望他能為不知什麼時候生命就會終結的妹妹唱歌。
“怎麼沒完沒了的?你是不是有戀妹情節啊?”
晃司說著不耐煩的話,但口氣卻漠然得連不耐煩的語氣都沒有,臉上更平板得連一根神經都不動一動。
“……圓圓,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她如此明亮有神的目光了……”
完全地摘下自尊心,把它放在口袋裡,為了妹妹,涉谷艱難地請求。
“這是不行的,哥。”
傳來圓圓輕柔的聲音,她帶著因悄悄尾隨哥哥而不好意思的微笑出現在身後。
“為同情而唱的歌,不是南條大哥的歌。”
聽了圓圓的話,晃司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才不會為了你唱歌。”
那口氣,好像在拒絕他內心的一點動搖。
“嗯,我曉得。”圓圓理解地點點頭,“就算不是為我也沒關係。只是,這是繼媽咪之後,我第一次聽到發自內心真正的歌聲。我只是想再聽一次而已。”
晃司再一次沉默了。但最後,他冷冷地說:“……我才不會用那麼神聖的心情唱歌。滾回東京去吧!”
說罷,他轉身就走。
急忙去拉他的圓圓不小心被絆倒了,赤裸的膝蓋磕到了堅硬的地面。
血,就這樣流出來,不停地流。
“南條,救護車……不對,摩托車!到醫院!快點!快點啊你!”
在涉谷急切地嘶喊聲中,猶豫了一下的晃司不情願地載著涉谷和圓圓去了醫院。
急救室外,晃司懶懶地抱著雙臂靠在牆上。涉谷握著雙手,祈禱似的頂著額頭,身體在恐懼中顫抖。
“‘生命期限’是真的!開始時,醫生說她活不過10歲,但她卻活到了12歲。……只要她說的事,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就是好想幫她實現願望而已……”
顫抖著失去血色的嘴唇,涉谷喃喃低訴道。
晃司轉過無動於衷的身體,默默地向出口處走去。
病房外,窗下傳來摩托車發動的聲音,那個冷血的人要離開了。
“對不起……圓圓!對不起啊!……哥沒辦法幫你實現願望……”
聽著那要帶走妹妹最後希望的聲音,涉谷趴在圓圓的病床邊絕望地流淚。
忽然,圓圓慢慢睜開了眼睛,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
“……聽到了!哥,果然……南條……大哥的……歌……真的……好棒!……我聽到了!”
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