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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聽見這句話，不小心輕笑出聲，“哈！”
“非常抱歉，神明要殺一個人，還需要親自來與人類做交易嗎？”她感到疑惑，也便問出了口。
對面靜默了幾秒，神明的聲音傳出：“這個人，必須是你殺死才有用。”
“這也是我為什麼來和你做交易的原因。”雅典娜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直接告訴了艾德里安原因。
雅典娜：“你知道自己生病的原因嗎？”
艾德里安點頭：“當然。”
“你知道的並不是全部。”雅典娜額頭的王冠閃了閃，她口中敘述的因果便畫面般展示在艾德里安眼前。
“即將給你送來解藥的人，是我的父親，也就是奧利匹斯山現任的男神王。他在多年前看上了你的母親，但當時神界大亂，他要去穩住自己的統治，所以未能得逞。”
說到這裡，雅典娜嗤笑著，“他也真是可笑，時刻不忘記風流，時刻不忘背叛她人。”
艾德里安靜靜聽著，“所以我的身體不好，是因為男神王？”
“他對你下了詛咒，我們這群神明一生都被預言困擾，神王會被自己的孩子取代，宙斯如此害怕，卻依舊有許多孩子。”雅典娜的目光注視著她，“你的身體差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的母親，在孕期時候濫用金料。你治不好身體的原因，則是那個詛咒。”
“他要救你，然後讓你愛上他。你的母親死了，但是你活了下來，艾德里安。”雅典娜的語調又恢復成原來的平淡。
“還真是糟糕呢！”艾德里安感慨，“這樣糟糕的神明，竟然是神王。”
“不過，他下了詛咒，與我能夠殺死他，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艾德里安有些疲憊，便坐在椅子上，直視著眼前的神明。
雅典娜微微搖頭，那沒有表情的臉上竟然帶著一點點笑意：“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與你的交易，對你來說，是你的絕對優選。”
凡人不需要知道神明的事情，只需要按照神明的吩咐辦事。智慧神希望眼前的人也是個聰明人。
艾德里安當然是個聰明人，不然也活不了那麼久。
往事在她腦海裡一一閃過，她鼻尖嗅到了人之將死的暮氣。
審時度勢，絕不為了爭什麼所謂的面子或者尊嚴，而讓自己陷入艱難之地。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人，都是她的工具，艾德里安這一生，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她要肆無忌憚地活到地老天荒。
當然，活著是她的第一選擇，如今這個選項親自上門，她無論多好奇，也要好好把握住。神明不想說又如何，一件事情而已，知道與不知道，於她，能有多大關係呢？
誰沒有秘密呢？
艾德里安彎曲五指，握成了拳，指甲有一點點長，有幾天不曾修剪，刺痛了掌心。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物件，物件軟硬適中，大小合適，適合握在手心。克里斯蒂那精心為她打造的物件，艾德里安幼年時，總會在心中藏著事，她不說出來，卻會弄傷自己。克里斯蒂那比艾德里安大幾歲，她是最細心的一個人，注意到艾德里安的習慣，便到處尋找，最後自己親自打造了一個小物件，只為了讓艾德里安在思慮時不會傷著自己。
克里斯蒂那是一個無比忠心的下屬，也是艾德里安最趁手的工具。所以，艾德里安對克里斯蒂那有一定的容忍，可以容忍她犯的一些小錯。
只是，今天的事情，讓艾德里安置於險地之中，克里斯蒂那還是曾經那個事事為她考慮的下屬嗎？
艾德里安覺得頭疼，今天這個事情足夠讓她把克里斯蒂那換掉或者……殺掉。
只是再重新培養一個好用的下屬，費心又費力，掌心的物件被握得越來越緊，這個曾經被克里斯蒂那精心打造送給艾德里安的物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