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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炎感受著林晚楓嚥下最後一口氣,自己的意識從林晚楓的身體裡剝離出來,看著眼前的一切,親身經歷了林晚楓的一生,那種分裂的感覺讓莫炎久久不能從中釋懷,只是覺得一切都是那麼虛幻,那麼不真實。
身邊的一切再次停止了。
無雙半張著嘴,雙手將玄鏡的頭擁在懷裡,淚水滑落臉龐,停在了半空中,玄鏡則微笑著,雙目緊閉,若不是臉上和身體上的鮮血,看上去只是睡著了,霜語則一動不動的半躺在地上。
耳邊再次出現了那個喃喃的男聲:“誅神之力,沐日補天,盤古石開,奇蹟自現。”
莫炎到處檢視著聲音的來源,從黑暗處走出來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影,莫炎無法從他的身形判斷他是誰,只是警惕而好奇的看著他。
他一步一步的慢慢朝著莫炎走來,莫炎則執行起星辰迴路,終於自己的身體有了回應,他感知到了這個人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息。
走得近了,那個男人緩緩的抬起頭,莫炎定睛一看,這人不就是還躺在地上的林晚楓嗎?
莫炎吃驚的看著他,又轉過頭看了看,確認林晚楓此時確實躺在地上已經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神秘人走近莫炎以後,停止了嘴裡的呢喃,這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過了片刻,他又說道:“我就是林晚楓,殘留的最後一股意念,我雖然肉身已死,但是由於怨念極深,日月乾坤扇將我的最後一絲神識保留了下來,我便依附在這石碑裡。”
林晚楓的聲音如同一個幽靈般難以捉摸,聽著讓人後脊一陣發涼。
莫炎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林晚楓,伸手想要觸碰,剛接觸到他的手臂,那個部位就像煙霧一般散開,不過片刻,又再次聚整合形,恢復了原狀。
林晚楓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繼續說道:“我在這兒等了數年,終於等到你,當日若不是我幡然醒悟,恐怕我身體裡的另外一個人就將鑄成大錯,整個世界都將被征服,屆時肯定生靈塗炭,死傷無數。”
莫炎愣愣的站在原地,說道:“前輩,你是怎麼做到將意識剝離肉身的?”
林晚楓徑直穿過了莫炎,他的身體如一股煙一樣消散,又重新凝聚成原來的模樣,低下頭說道:“我肉身死的時候已經練就誅神訣大乘,假日時日,我便能夠修道成仙,奈何我體內的魔性貪念人間種種,不肯摒棄肉身,才遭此大劫。”
說到這兒,林晚楓嘆了口氣,轉身繼續說道:“他確實是修煉奇才,若不是他,我也不會進步如此之快,我若飛昇,他便不復存在,因此才會跟我不斷的搶奪肉身的控制權,而我現在只留有一絲殘存的意識,他則早已灰飛煙滅,也算是報應吧。”
莫炎點點頭,又好奇的問道:“那你剛才說等我?你又為什麼留在這兒呢?”
林晚楓抬眼看著莫炎,說道:“我在等一個心地純良,又擁有誅神訣力量的人,我知道你就是李洛白的兒子李清風吧?”
莫炎驚訝的看著林晚楓,見莫炎沒有說話,林晚楓又說道:“不用如此驚訝,你不像你的父親,他心思太多,最後也被自己的心思害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他當日盜取的只是誅神訣的上部,所以你到目前為止,只能習得到誅神訣中乘,無法進階。”
莫炎拱手說道:“前輩所言極是,我在您的身體裡的時候,已經看過了您書寫的誅神訣下半部,確實玄妙,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單憑我自己,恐怕這輩子也無法繼續有所突破。”
林晚楓抬起頭,月光微弱的的光亮照亮了他煞白的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發青,眼中看不見眼睛,只有一片空洞,莫炎似乎能感受到林晚楓此刻的悲涼。
良久,林晚楓才繼續說:“我讓你感受我這波瀾曲折的一生,就是想要告訴你,縱然擁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