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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班主夫婦已經臉色鐵青,剛才的這番推斷雖不完全相符,亦不遠也。
白若雪繼續講述道:“霍美琴用刀子切下了成金良的首級,並放置在了桌上,在邊上放下鈴鐺,之後又用血在牆上寫下‘恨’字。完成了這一切佈置後,她再次將繩子繫到腰上從視窗出去。繩子依舊搭在鐵桿上,胡榮祥只需要拉緊繩子後慢慢鬆開,霍美琴就能安全落地。回到西側,胡榮祥只需要用同樣的方法將霍美琴拉上去,她就重新回到了房間。或許之前準備了兩組繩子,出來的時候繩子並沒有收回,方便回去時節省時間。不用懷疑他們兩個是否有足夠的力氣搬屍體,之前表演的時候我們都看到了,能夠倒立手對手支撐,還用腳頂著大水缸轉動,這體力異於常人。”
“竟然用了這樣的手段,真是聞所未聞啊!”連裴知縣都驚歎不已。
“不過整場戲還沒演完,還有一個收尾工作需要完成。”白若雪緩步走到夫妻二人面前說道:“你們二人在這麼短時間內進行了如此大量的活動,全身上下必定大汗淋漓,即使暫時將汗擦去,也會源源不斷流出。現在乃是深秋,正常情況下怎會如此,要是被人見到定會起疑。於是你們回屋之後故意將衣衫弄亂,裝出一副和好以後親熱一番的假象,以此掩蓋身上的汗水。這也就是當屍體發現後,你們兩人為何會面色通紅、衣衫不整的緣由。”
聽完這番話,兩人都低頭不語。
“如果還是不說,那就再給你們看一樣東西。”白若雪拿出一張證詞放在他們面前:“這是當時你們的口供。除了我和趙公子以外,只有裴大人等少數人知道房間的牆上寫的是個‘恨’字。而我去問你們的時候,霍美琴你說得明明白白現場寫了個‘恨’字,你要如何解釋呢?”
事到如今兩人已經無法再做狡辯了,只得承認所做之事。
“我說,的確是我們夫妻將屍體按照白姑娘那個法子搬到了梁公子的房間。”
“原來真的是你們殺的人,還將罪名加到我頭上!”樑子興憤然起身叫道:“裴大人,既然案件已經水落石出,請速將這兩個殺人兇手繩之以法!”
裴知縣正想開口,不料那兩人卻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連聲喊冤。
“大人,我們只是運了屍體,卻不曾殺人啊!”胡榮祥連連磕頭:“我們回房的時候,成金良就已經被勒死在房間了,所以我們才出此下策,請大人明鑑!”
“你們兩個死到臨頭還敢巧言令色!”裴知縣怒不可遏道:“來人,將此二人押回衙門,打入大牢!”
“縣尊大人息怒,這人確實不是他們所殺。”白若雪攔住了裴知縣:“他們房中便有證據。”
“那是何物?”
白若雪雙眉一揚,喊道:“鄭都頭,將他們房中的櫃子挪開,看看後面有什麼。”
鄭都頭帶著兩個人上去,沒多久就在上面喊道:“白姑娘,那個櫃子後面的牆上用刀子刻了一個大大的‘恨’字!”
白若雪朗聲說道:“那房間乃是殺人現場,倘若是他們所殺,又何必在牆上刻上字呢?”
裴知縣聞後微微額首:“白姑娘所言甚是。不過,那成金良究竟是何人所殺?”
白若雪取出那對鈴鐺,一步一步緩緩向一個人走去:“是誰,一直在說香鈴冤魂作祟?是誰,那晚留在客棧沒去酒樓?是誰,一直出現在眾人面前確保自己有不在場證明?是誰,想要替香鈴報仇?又是誰,知道房間裡的成金良之前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白若雪走到那個人面前後停下了腳步,將那對鈴鐺放在了他的面前,冷冷說道:“這個人就是你啊!”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竟然是樑子興!
樑子興的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地看著白若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