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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然只是他選中的紙片人。

無論對方向想要索要什麼樣的通關獎勵，哪怕是蘇然的性命，其實他都根本無法拒絕。蘇然不得不緊張。

對面的六個人沉默了許久。

「蘇然……」林尋的眼眶有點紅，終於張了嘴，「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不愛我，但是你不能說我不愛你。」

「這對我來說從來不是遊戲。」

他看著蘇然，再次輕輕的嘗試去觸碰蘇然的指尖，「我是因為真的愛上了你，想要更多的見到你，才會想盡辦法把自己變成你身邊的主角。」

「每次我變成一個新的角色，我都會忘記其他記憶，只記得那個角色的生平，生成新的人格。我甚至會忘記我是為了遇見你而來的。但是即使失去了記憶，我卻還是會一次又一次的不由自主的愛上你，然後想要不計一切留在你身邊。」

「我哪裡也不會去的。」

蘇然看著自己被捏住的指間，沒有抽走也沒有動。

林尋看見蘇然的眼底仍舊有點懷疑，就有點苦澀的笑了。

塞壬看著蘇然，突然道：「是疼的。」

蘇然愣了一下。

他的聲音還是不在人類的音域，話說的有些艱難，「你問過。變人腿會不會疼，會，但是想和你在一起。」

蘇然沉默了一會兒，「你不用這樣，現在你給自己改個設定就不會疼了。」

塞壬皺眉，不開心的說道：「但是我上岸的時候並不知道。我的想法只有我疼一輩子，也要呆在你身邊。」

蘇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顧北辰也跪在了床邊，把頭埋在了臂彎裡，嘆息道：「蘇然，你別這樣……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愛你，好不好？」

「我可以放棄任何高於人類的能力。就像以前一樣和你相處，那樣你能夠接受我嗎？」

蘇然看了他們很久，撓了撓頭，「你們能不能先出去？」

系統：【嗚嗚你沒有心。主系統合成你的時候一定沒加進去。】

蘇然：【……】

六個人又把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了。

「小然……」

沒有一個人願意出去。

蘇然已經捂住了眼睛躺回了床上。「或者你們先變成一個人。」不行了，人太多了，他有點暈！

「可以。」

他們再次沉默了一會，然後還是由林尋忐忑的問道：「可是我們六個，你到底最喜歡誰？」

蘇然：「……」

系統：【恭喜你自投羅網了送命題。】

「你們先出去，都出去。」蘇然對想耍賴的人魚道：「你也出去！」

好不容易把他們都趕了進去，蘇然立刻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裡。

系統：【天啊，嚇死我了。真的是高維生物，你還敢叫他們出去。好厲害。】

蘇然沒說話，他也覺得他應該害怕，可是看著這幾個熟悉的臉，聽他們說的話，他是真的怕不起來。

蘇然本來是真的以為他們會失憶。或者就算仍舊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會覺醒自我的意識，不會和以前一樣。

所以蘇然一直沒把他們的表白當真，只以為他們是誤把對他們原定伴侶的愛意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蘇然覺得他是在幫他們獲得自由，卻沒想到他們的情況從頭到尾都和他想的不一樣。

【你說……人真的會愛上紙片人嗎？】

系統：【我不知道，但是，他也沒理由騙你吧？】

系統：【如果他不是高維生物，你真的完全不喜歡他嗎？】

蘇然仔細思考了一會。【沒有，我是喜歡的。】不然他也不會同意這一路的親親抱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