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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某安仁義是沙陀人,不像你們漢人那般講究禮法,今日飲宴只談交情,射藝,不若你某便兄弟相稱吧。”
呂方笑著推辭道:“安將軍當世英雄,吾輩後進豈能如此,那不是亂了上下之分。不可不可。”
“你們漢人就是不痛快,”安仁義臉上作色,一把抓住呂方的右臂,口中斥道:“當年某也不過是一小卒,誰又能想到成為堂堂的潤州刺史,當今世道英雄還怕沒有高位做,數年之後,你我兩人還不知道誰在高位。”
呂方拗不過,只得口中稱道:“安兄,如此便逾越了。”安仁義這才轉嗔為喜,隨手扯過隨他來的一名親信,對呂方問:“呂兄弟可還記得此人。”
呂方仔細的看了看,此人臉色黑紅黑紅的,但面部輪廓分明,高鼻深目,頭髮微卷,顯然和安仁義一般都是沙陀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此人,只得搖頭笑道:“這位兄弟想必是安兄麾下的好男兒,只是在下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倒是失禮了。”
安仁義一把將那人推到呂方面前,說:“呂兄弟認不得他也是正常的,小子,你帶兵護衛商隊,被呂兄弟打得一塌糊塗,看你還敢不敢小看了天下英雄,還不快感謝呂兄弟饒了你一條小命。”後面哪段話卻是對同行的親信所說。
經安仁義這番話提醒,呂方這才想起此人就是當日商隊中的騎兵探子,藏在馬側面騙了自己妻兄的那人。後來高寵帶商隊回淮南剩餘的幾十個護衛中便有此人。想到這裡,趕緊托起準備下跪拜謝的那人,說道:“那日冒犯節度虎威,死罪死罪,得逃性命已是萬幸,如何敢受你一拜。”
那人卻是硬跪了下去,硬磕了三個頭,齊聲說道“在下李銳李勇新,平日自以為頗懂兵法,那次隨同王啟年校尉護衛商隊,卻被呂指揮隨手打敗,方知天外有天,今日懇求安將軍前來拜謝,卻還想問一個問題,還請呂司馬不吝賜教。”他言語謙卑,眼中卻滿是挑戰的眼神。
“這安仁義看來今晚並不單純來吃飯,那是為何而來呢?”呂方心中暗想,口中卻答道:“賜教不敢,共同切磋倒是可以。”
“那日商隊為呂指揮所破,在下後來仔細想了,卻也覺得王校尉並未犯了什麼錯誤,卻不知如果呂司馬易地而處,可有什麼方略相對。”李銳顯然心中思量了很久了,也不再客套,問題脫口而出。
呂方聽到這裡,思量了半刻,低聲說道“王校尉家學淵源,用兵勇猛,一開始某方進攻時,他先派你騙擒了某妻兄,激某方在器械未全之時進攻,然後又用火攻,使仰攻的某方隊形大亂,趁機以鐵騎掩殺,步兵隨後以堂堂之陣壓制。無一不符孫吳之法,後來雖然不敵,實在是實力相差懸殊,就算某易地而處,也無法做的更好。”
說到這裡,呂方頓了頓,看到安仁義和李銳兩人眼中流露出嘲笑和輕視的眼神,便隨手在眼前的酒杯中點了點,隨手在眼前的案上畫出當日的戰場形勢,口中解釋:“後來某又反覆考慮了幾次,記得往日學棋時聽人說過;‘凡善亦者,棋危劫急之時,一面自救,一面破敵,往往因病成妍,轉敗為功’兵法之道也是如此,商隊一方實力弱小,那就更不能一味苦守,若是一開始將那數十鐵騎並不回到營中,到遠處隱藏,那時天色漸黑,某數軍之間縫隙甚大,定然無法阻攔,待到夜間你們反覆騷擾,某軍中大半都是烏合,如何守得過來,那時就算能夠捱到次日,有一隊騎兵在外面,某又如何敢全力進攻,某們人口眾多,那天不成糧食就不夠了。那時候,恐怕某能全身而退就是家祖有靈了。”
“好!”安仁義猛拍一下大腿,大聲喊道:“這騎兵屬離合之兵,這才是騎兵的用法,今日聽了呂兄弟這番話,當真快哉,來呀,座上眾人飲盡了盞中酒,為呂兄弟這一席話。”帶頭舉起手中酒盞,那李銳眼中已滿是崇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