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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den扶著他攀爬上了一根巨大的石柱,他們坐在頂端,望著四周一界茫茫的沙與遠處的綠,頭頂是一片無垠的藍,靜默無言。
在這闊大里,他們渺小的如一粒塵。風過無聲,萬籟俱寂。兩人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在身後若有似無地迴響。
尹琛忽然問道:&ldo;陪我一起等日落,好嗎?&rdo;
空氣中似乎有了一種哀默的氣息,alden看了看他,輕聲道:&ldo;好。&rdo;
等待的時間並不難捱,兩人背靠著背,像是被著弘大的氛圍所感染似的,說了很多話。
&ldo;alden,你為什麼當飛行員?&rdo;尹琛忽然問。
&ldo;因為喜歡藍天。&rdo;
&ldo;真好,&rdo;尹琛的聲音帶著羨慕,&ldo;而我卻一直在想,如果我不當飛行員我能做什麼。&rdo;
alden聽得出對方的語氣有了傾訴的意思,便握了他的手,示意他繼續。
&ldo;我們家從我爺爺開始,就是飛行員。只不過他是開戰鬥機的。而我爸,你大概也知道,第一代民航駕駛員,現在是我們公司的飛行副董。小時候,我總在想,等我長大了也要開飛機。&rdo;
&ldo;後來尹航出生了,民航局也改革了,我父母變得更忙了。我從小就被送到親戚家寄養,一年之內幾乎見不到父母幾次。&rdo;
&ldo;我總在想,等我以後做了飛行員,是不是也要這樣天天奔波在外,沒有假期,沒有家人。即使成了家,也和自己一個人沒有區別。既然如此,那又為什麼要成家?&rdo;
&ldo;有段時間,我非常抗拒成為飛行員,但是我不想讓父親失望,所以還是報考了飛院。可是無論我多麼努力,他還是對我失望了……&rdo;
alden聞言側過臉,卻只能看到尹琛耳畔細碎的短髮。
他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陽光逐漸變弱,熾熱不再,而是換上了一副溫柔的面孔。夕陽由東向西,慢慢地走。光線一寸寸地在這石柱上挺進。
石柱猶如日晷,而他們是這日晷上不變的刻度。他們是這天地間一個寂寞的靜止。
緩慢的鼻息從耳畔傳來,帶著從後心蔓延而上的溫熱。
alden知道自己背後的人,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尹琛在飛院裡叫住了alden。
&ldo;原來昨天是你生日啊。&rdo;尹琛想到自己枕著alden的肩膀一直睡到了日落,臉上便有些燒,&ldo;你也不告訴我,好歹讓我準備個禮物。&rdo;
alden笑道:&ldo;生日也是365天的一天,沒什麼不同的。昨天你願意陪我一起去旅行,已經足夠了。&rdo;
尹琛無奈地說:&ldo;可我還欠你一句生日快樂。&rdo;
&ldo;好,那你說吧。&rdo;
&ldo;生日快樂。&rdo;
&ldo;謝謝。&rdo;alden笑的溫柔。
&ldo;尹琛!&rdo;忽然一聲呼喊傳來,兩人聞聲看去,只見john正在停機坪外對他們揮手。
alden的神色微變,&ldo;他找你幹什麼?&rdo;
尹琛搖了搖頭,心裡也打起了鼓。
&ldo;我和你一起去吧。&rdo;alden說。
尹琛沒有拒絕,兩人一起向john走去。
&ldo;alden……&rdo;john看著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