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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思在此徘徊.”
大步過去,夏侯惠出聲招呼著,但待看到曹纂眉目間隱隱有一縷憂愁後,便收起了戲謔之意關切的問了句,“可是有甚憂心之事?”
要知道,曹纂為人直率,素來不會將煩惱掛記到第二天的。
“我在等你,有事。”
點了點頭,曹纂一如既往的直奔主題,“稚權且隨我到城內小宅中一聚。”
說罷了,也不問問夏侯惠現今有沒有空閒便徑直拉去。
對此,夏侯惠早就習慣了。
自然也不會芥蒂,就是心中愈發好奇了。
現今淮南軍務也就督促士卒嚴加守備而已,且天子曹叡素知曹纂的性情,從不以廟堂之事去影響他,所以能有什麼事搞得他如此神秘兮兮的?
難不成是安豐郡計程車家變革有了不和之音?
帶著猜測,夏侯惠在隨去之途,還低聲發問了句,“德思尋我,乃是安豐推行士家變革之事有變故?”
“不是。”
曹纂沒有側頭,惜字如金。
好吧,夏侯惠也沉默了。
少時至曹纂初來淮南時所置的小宅。
很小的宅子,且因為曹纂已然轉去安豐任職後無人打理的關係破敗不堪,不僅簷下有燕雀築巢、犄角旮旯蛛網遍佈,就連院內早已枯死的雜草叢都依稀殘留著蛇鼠出沒的痕跡,也十分契合淮南飽受戰事摧殘的凋敝景象。
唯有一處潔淨處,是木板鋪就的堂前了。
那是王喬與數個親兵剛剛倉促清理出來的結果,還尋出來了兩隻被老鼠啃缺了一角案几與略有黴味的葦蓆設宴。兩案之間溫著酒水,更遠處則是炙烤著只小羊羔,淡淡的火舌不斷舔著肥美稚肉,讓油脂不斷滴落在紅白相間的炭火上滋滋作響,不停的泛起縷縷青煙,讓人不由食指大動。
也讓夏侯惠倏然間覺得自己似是有些餓了。
“太守歸來了。”
迎上來了王喬先給曹纂打了聲招呼,然後便對著夏侯惠拱手行禮,“夏侯將軍,許久未見了。”
“是有些時日了。”
夏侯惠也含笑點頭,“子松隨德思去安豐任職後,似是風采更勝先前了。”
對此,王喬笑顏如春風。
作為曹纂的友朋兼心腹幕僚,他也水漲船高一躍成為郡長史了。
且曹纂喜兵事而不耐案牘,故而也可謂之王喬是無名有實的安豐太守,身上的威勢自然也就養了出來。
“稚權莫客套了,且就坐。”
大步走過來就坐的曹纂直接打斷了他們敘舊,對親兵招呼道,“去分肉,我餓了。”
“唯。”
數個親兵也順勢忙活了起來。
先將小羊羔用小匕分解,挑出最為豐腴肥美的部位次第端來給曹纂與夏侯惠,然後將其餘部分帶去遠處角落蹲著分食。
但王喬並沒有避席的意思,而是在兩個案几之側坐了下來,執舀勺為他們二人斟酒。
由此也可以看出,曹纂對他幾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稚權,飲勝。”
曹纂舉起酒盞邀杯,一飲而盡後便俯首在案大快朵頤了起來。
無改他凡事先吃飽了再說的作風。
也讓夏侯惠想回邀一杯都尋不到機會,索性也專心吃飽了再說。
然而,待酒飽肉足後,夏侯惠都漱口淨手回來正襟危坐許久了,曹纂卻是兀自端坐不動,半點沒有開口的意思。
早就被曬得古銅透亮的臉龐上,似是還掛著有點難為情的樣子。
究竟是什麼事,竟讓素無心機的曹德思都難以啟齒?
見狀,夏侯惠心忖片刻,便率先開口道,“德思,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