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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先前夏侯衡以姜太公釣魚的方式,在閒談中聲稱有意為夏侯惠尋樁姻親後,還真有人“願者上鉤”了。
乃是督河北諸軍事的振威將軍,吳質。
字季重,出身單家(落魄寒門),頗有才幹。
與司馬懿、陳群、朱鑠併為魏文曹丕的“四友”,在魏奪嫡事件中頗有功勞,故而備受曹丕的器重,不吝高官厚祿。
只是他人品很差。
一朝得志便恃寵而驕、作威作福,小人嘴臉盡顯。
如在黃初五年(224年)他返京入朝述職,魏文曹丕出於恩寵之心,令時任上軍大將軍曹真、中領軍朱鑠等故舊去吳質家中飲宴。
曹真身軀龐大而朱鑠偏瘦,吳質便故意讓俳優上來唱說肥瘦之辭,令覺得被戲耍的曹真肝火大作,出聲怒斥吳質。與席的驃騎將軍曹洪、輕車將軍王忠等人也都出言勸說,讓吳質當撤掉俳優,並向曹真陪不是。
但吳質非但沒有賠罪,且還拔劍於案,呵斥曹真曰:“汝非屠几上肉,吳質吞爾不搖喉,咀爾不搖牙,何敢恃勢驕邪?”
而一同被調侃的朱鑠,本著以和為貴的心思,出聲勸吳質與曹真莫要因為小事而傷了和氣,哪料到吳質非但沒有收斂,竟還鄙夷朱鑠官職品級低,聲稱朱鑠沒有說話的資格。
朱鑠本就性急,哪能忍下這口氣?
當即便目眥欲裂的拔劍斫地,令飲宴不歡而散了。
連故舊與宗室都羞辱,吳質人品之差可見一斑。
此外,他為人還汲汲於權勢。
曹丕曾因情誼作私信於他,緬懷舊日時光,但他回書卻以“張敞在外,自謂無奇;陳鹹憤激,思入京城,彼豈虛談誇論,狂耀世俗哉”之言,恬不知恥的以舊日情分請曹丕將他調回京都任職。
當然了,結果沒有如他所願。
如此不修德行之人,夏侯衡自然是不想與之聯姻的。
但架不住撮合此事之人——吳質之子,留在京師的吳應多番示好、不斷誇耀其妹才德兼備,乃是夏侯惠的良配云云。
恰好那時,夏侯衡偶然得悉天子曹叡與社稷重臣閒談時,還問及了吳質現今的狀況與才學。
那也意味著天子有將吳質調回京都重用的意思。
出於為夏侯惠仕途著想,夏侯衡便覺得吳質人品雖差了些,但若是兩家結親了,還是能裨益一二的,也就對吳應鬆了口,亦開始走“媒妁之言”的流程了。
卻是不想,吳應竟熱情不復。
蓋因他得悉了,夏侯惠謝恩索馬且作賦諷刺天子、不再被天子列入出行伴駕之選,便心有躊躇,以此事需要作書給在河北的吳質請示一番等言辭作為推脫。
的確是推脫。
嫁妹這種事情,他先前若是沒有得到吳質的首肯,哪敢越俎代庖呢?
但夏侯衡對此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夏侯惠做出來的事情委實過分,別人心有猶豫又什麼奇怪的呢?
然而,吳質的回書令他勃然大怒。
“吾家之女,才貌皆殊,當世名士才俊尚求不得,豈容夏侯稚權之流覬覦哉!”
此乃吳質書信所言。
寥寥一言,道盡了他的囂張跋扈與對夏侯惠的鄙夷。
也可以推斷得出,他自身應是得悉了,天子曹叡有將他調任歸洛陽的打算。只是書信來往沿途有耽擱,他並不知道天子已然復讓夏侯惠常伴駕出行了。
對此,夏侯衡自是受不了這口氣!
不管他性情如何溫和。
原本他都不太看得上吳家,若不是吳應連番自薦,他還不打算應下呢!結果倒好,他勉為其難答應了,卻是迎來了羞辱之辭?
無信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