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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玖聲音太小,柳恩煦貼近了她才聽清這四個字,同時還有她牙齒相撞的聲音。
元玖認識她。
這是那日和她一起進府的舞姬。
柳恩煦的冷汗倏地冒出來。
看著元玖嚇得慘白的臉,吩咐了身邊的小丫頭送元玖回雲霞殿。
沒多久,管事就帶著幾個侍衛大步流星趕了來。
管事見小王妃面色難看。
忍不住想,這小王妃可真是走了黴運。
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能被她碰上…
柳恩煦的心情可糟透了。
伸手指了指假山後面,自己忍不住琢磨:
這些舞姬是送給竇褚喜樂的。
怎麼會在湖裡?
那日之後,自己也沒上心這件事。
但其他的舞姬去哪了?
柳恩煦想不明白。
她只覺得背脊發涼。
管事李覺跺了跺腳上沾染的泥,走到若有所思的小王妃身邊,微躬身子道:「稟王妃,這姑娘還活著,只不過下身陷在泥沼裡才挪動不了的。」
柳恩煦這才鬆了口氣,僵直的身子都軟了幾分。
「把人送到我那,再去找個府醫來。」
管事應了聲,讓人抬著叫悠歌的姑娘匆匆離開。
柳恩煦一下子也沒了捉貓的心情。
她現在只想弄清楚舞姬的事。
-
回了雲霞殿,柳恩煦直接趕去了元玖所在的偏殿。
叫悠歌的姑娘此時已經被幾個丫頭收拾乾淨,也換了身衣服。
但仍然昏迷。
府醫拿了些醒神的薰香,遞給殿裡的丫頭,囑咐在她周圍多燻一燻,有助於她甦醒。
隨後才收拾好自己的紫檀藥箱。
出了內堂。
見柳恩煦已經坐在外堂等候。
府醫走上前先是行了禮,才穩重地如實匯報:「那位姑娘身上傷不少,但都不傷及要害,只是在水裡泡了兩天,傷口有些潰爛。但蹊蹺的是,我用銀針為她疏通經脈時,發現姑娘體內有毒物。」
「毒物?」
柳恩煦不可思議地嘟囔一聲。
連坐在一邊的元玖都把託在手裡的腦袋抬了起來。
「是毒物,可具體成分不得而知。根據姑娘的脈搏和舌苔,我推斷至少是中了某種催情的迷藥,且中毒時間不久。」
柳恩煦沒再說話。
她只覺得這件事太從裡到外透著邪。
那日自己先帶走了元玖,還剩下六七個舞姬。
可白日竇褚經常不在府上,晚上也沒聽說他尋歡作樂。
更何況前些日子他也不在。
怎麼中了迷藥呢?
難道是自己腳傷的這段時間?
柳恩煦覺得有些頭疼。
竇褚怎麼看都不像是縱欲過度的人。
隨即,柳恩煦讓元玖把那天她們進府的事從頭到尾縷了一遍。
可惜柳恩煦並沒發現什麼問題。
元玖怕漏掉什麼細節,又想了想,補充道:「雲老闆說王爺愛美人,在她們之前還有曹州綿曲苑的四個姑娘被送了來。雲老闆與錦曲苑的朱老闆相識,臨回曹州前朱老闆還去過我們的雅舞坊。」
柳恩煦的小眉頭越擰越緊。
竇褚每日都歇在東翼樓,她只知道竇褚愛護他的貓。
似乎元玖嘴裡說的姑娘從沒出現過。
柳恩煦想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
她只覺得怪。
可又說不出哪裡怪。
「王妃!姑娘醒了!」
一個小丫頭小跑出來,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