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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還有些田產,只要稍節省些……”
杜有鄰瞥見有人來了,挺直了腰板,雙手背到身後,咳了兩聲。
再看那兩個少年郎,一個鼻青臉腫,一個酩酊大醉,不由勃然大怒叱道:“兩個不成器的,終日在外浪蕩,自己看看成何體統!”
“郎君息怒。”盧豐娘脾氣還是好的,轉而倒安撫起杜有鄰來,給足了他面子,將他哄回房中。
再轉過頭來,卻見薛白搖晃著腦袋,正在努力清醒。
“這孩子。”盧豐娘無奈地嘆息一聲,讓杜五郎將薛白扶進屋去。
“彩雲,去讓廚房熬碗解酒湯。青嵐,幫他把頭髮上的雪水擦了,傻看什麼?這天氣莫著了涼。”
安頓好薛白,又喚了兩聲,青嵐才傻乎乎地轉過頭來。
盧豐娘心罵這婢子是魔怔了,再一看薛白,忽然明白過來什麼,連忙將青嵐支到後罩院去做事,她則轉回正房,與杜有鄰嘀嘀咕咕。
“這般想來,妾身真是大錯了,將這般一個俊俏男子安排在後院住著,郎君你想想辦法。”
“唉,婦道人家做事。”杜有鄰不耐煩地道:“老夫會安排。”
“太好了,郎君你只要肯管家事,自是一切都妥的。”
盧豐娘渾然忘了之前還罵杜有鄰糊塗,此時只覺他威嚴正直。威嚴的是長相氣度,正直的是不納妾的操守。嗯,他還博覽群書,當然會有辦法。
暮鼓響過,天色漸暗。
用過晚膳,盧豐娘有些不放心薛白,重新往東廂走去。
夜色中,她忽然嚇了一跳,因見到兩道人影悄悄摸到了薛白屋門口,也沒提燈籠。
屋門被推開,透出些許月光,才能看到襦裙飄飄,正是杜家姐妹閃身進去了。
再一看,盧豐娘還發現曲水正站在拐角處把風,不由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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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睡得正香,感到有人在推自己,鼻間聞到了淡淡的蘇合香。
睜開眼,卻是杜妗俯在身前。
“這是喝了多少?醉了?”
“三杯,我防著他。不算太醉,主要是又困又醉,喝了解酒湯好多了。”
“我們都擔心死了,你睡得倒香。”
“不用擔心,裴冕出手了,坐實了吉溫。”薛白問道:“你認得他嗎?”
杜妗搖頭道:“從未聽過此人。”
“李亨的暗線,埋到了右相府的關鍵處啊。”
杜媗憂慮道:“你知曉了他的身份,他是否會滅口?”
薛白困得厲害,眼睛也不睜,隨口道:“所以我告訴你們,要是我遇害了,你們便向右相揭發。”
“到時一起死了才是真的。”杜妗冷哼一聲,應道:“我明日會去找伯太公,讓他出手保我們。”
“嗯,辛苦了。”
左右逢源是官場大忌之一,如今卻也別無它法,只能在縫隙裡求生了。
薛白想起來,掏出一疊契書來。
“這是什麼?”
“吉家僕婢的契書。分贓時,貴重財物都被瓜分了,楊釗作主給了我二十名僕婢。今日人還被羅希奭扣著,要再審訊一遍。過兩日麻煩伯父或伯母跑一趟,到東市署立契過賤,將人帶回來。”
杜家姐妹接過契書,眼神卻黯淡了一下。
她們不約而同地想到,當日若非薛白奔走相救,杜家已經像這樣被瓜分一空了。
也許她們也會有個身契,命運被這樣隨手一遞就改變了……
杜媗抹了抹眼,向薛白低聲問道:“伱今日不顧疲倦也要去跑一整日,為的便是這些人嗎?”
“答應過了。”
薛白交代過了這樁事,翻了個身,喃喃道:“我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