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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三十步再上馬,免得驚動他們。”
輕手輕腳出了驛館,走了一段路之後,薛白道:“三十步了。”
“哪有三十步?”
“我數了。”
“你那叫一跬,看好了。”
灰濛濛的天色中,杜媗將馬繩遞給薛白,提起裙襬,邁了左腳,再邁了右腳。
“一跬,一跬,兩跬為一步,可明白了?”
“明白了,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
杜媗便笑起來。
兩人剛出來時還有些尷尬,此時才算又自在起來。
再往前走了十五步,他們才翻身上馬,縱馬而行。
趕到城門時,正見城門在晨鼓聲中緩緩開啟,沿延平門大街一路向東,回到昇平坊已是巳時,隅中,杜宅正在準備用午膳。
“啊,你們昨夜跑到哪去了,家中擔心了一夜。”
杜媗根本就不理會杜五郎,帶著薛白匆匆便往內院趕。
便是路上遇到盧豐娘,她也只問了一句“阿孃,二妹在哪?”
“在屋裡,哎……”
杜媗匆匆小跑過遊廊,推開屋門,只見杜妗正坐在那捧著一卷書在看。
“嗯?”
杜妗抬起頭來,打量了門外的兩人一眼,眼中閃過狐疑之色。
杜媗道:“問到了,長寧公主府。”
“進來說。”
“來不及了,吉溫在查薛白。”
杜妗起身開始找東西,道:“長寧公主生子楊洄,楊洄尚咸宜公主,如今長寧公主府實則為咸宜公主所居。”
說話間,她已從匣子裡翻找出一支李花金簪來,遞給杜媗,道:“我不好出門,這是咸宜公主曾佩戴多年的金簪,你可憑此求見……把衣服換了。”
“我便說你有辦法。”
很快,杜媗轉到內室換了身華貴的襴袍。
再趕回到前院,杜五郎又招呼道:“哎,正好來吃午膳。”
“沒時間了。”
杜五郎於是放下胡餅跟上。
三人策馬趕到平康坊,翻身下馬,杜媗向薛白低聲道:“你莫露面為好,我與五郎先去問問。”
“好。”
看著杜家姐弟上前叩門,薛白則是往平康坊西街上一間食鋪坐了,點了碗餛飩慢慢吃著。
待到正午,杜家姐弟還未出來,卻見一行人牽馬從西坊門過來。
~~
“辛十二。”
走在路上的辛十二忽然聽得人喊自己,轉頭一看,卻見是自己正在查探的薛白。
再聽薛白語氣中帶著威望,他不由有些心虛起來,上前賠笑道:“薛郎君,好巧。”
“那個逃犯拿到了?”
辛十二愣了愣,才知薛白問的是誰,忙道:“那等亡命之徒,豈是小人能拿的?”
“哦?右相召你來審人?”
“這……是啊,小人正要到右相府去。”
“去吧。”
薛白揮了揮手,就盯著辛十二。
辛十二被他盯著,只好往南拐去。
走了一會,便有人問道:“管事,真去右相府嗎?”
“該死,等那小子走了吧。”
~~
“薛白。”
辛十二才走,杜家姐弟便從後面趕上來。
“先走再說。”
三人連忙從西街出了平康坊,一路趕回杜府。
杜妗早已在等著了,將他們招到偏廳。
“如何?”
杜媗道:“咸宜公主今日不在,府中管事接待了我們,待我問及公主府中是否有丟失的官奴,他搖頭說沒有。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