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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大戶不把朕放在眼裡”,狀元一定,崔翹外貶,他氣便消了大半。漸漸地,看各家都想拉攏薛白,已感到不耐煩了,影響到他享樂了,打算消彌春闈之事的影響,這是他想給薛白賜婚的原因之一。
另外,他得讓人知道,他再排的戲讓薛白輸得心服口服了。
這些心思都不能說出口,君王也是要面子的,不想,薛白竟如此懂事。如此情況下,他才願意尊重薛白自己的選擇。
“似你這般猶豫不決,如何能娶得妻室?此事,朕替你作主便是。”
“回聖人,強扭的瓜不甜,臣還是想先問一問.....”
“朕知你想娶誰,當初那幅《骨牌圖,顏卿說那畫中人像是他家小女塗鴉,朕一眼便看出,能將你畫得那般形神兼備,必待你有情。”
“不信朕?
“臣不敢。”
“你曲江贈花的心意朕亦瞭然,不必再問,明日朕便下旨。”
“臣請先...”
“囉嗦,宮門要落鑰了,高將軍,派人送他出去。”
“喏。”
李月菟眼看薛白被帶出去,不由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李俶派人去問了李泌,得了一個讓薛白娶她的辦法,叫“不嫁方可嫁”,裝作不想嫁的樣子與薛白成為朋友,降低聖人對東宮拉攏人才的戒心。
沒想到,如今聖人的戒心降下了,事情卻成了這般結果。
“打骨牌吧,阿菟若贏了,朕該封你一個郡主。”
“遵旨。”
李月菟看了眼天色,目露愁光,她也不知自己要這個封號有何用,只怕是越封越難以找到滿意的夫婿了。
宮中又支起牌桌,卸了妝扮的謝阿蠻走到楊玉環身邊看牌。
待到中間聖人歇息時,謝阿蠻扁了扁嘴,低聲道:“貴妃答應過奴家的。
這些宮中樂伎到了年紀之後是可以嫁人的,而她的婚事,原本楊家姐妹都與她說好了。
“是答應過你。”楊玉環拉過她的手拍了拍,安慰道:“可他如今成了官身,與供奉不同了。你莫急,再陪我一年半載,為你物色一個更好的。”
“貴妃當我是傻丫頭,哄我呢。”
“誰讓你早些不爭氣。”
貴妃都這般說了,謝阿蠻也沒辦法,只能在心裡嘟囔道:“哪有辦法爭氣。”
薛白喘著氣,一路奔跑,終於在落鑰前出了宮門。
“嘭!
門縫裡的火光暗了下去,他回頭看著巍峨的大明宮,心想終於不必再陪老頭子打牌了。
各個階段都是要有取捨的,這也是一種自重,人先自重,別人才會敬重。
再一想,得去敦化坊顏宅見一見顏嫣。
他得了一張夜間坊裡行走的文書,在黑暗中緩緩驅馬行到敦化坊時已是夜深人靜。
好不容易叫醒坊正,核對了文書開了坊門。
“辛苦坊正,我辦些事情,夜裡還要出去,到時再勞煩開門。”
“別鬧,你這是夜間歸家的文書,我不會再給你開門。”那坊正嚴辭拒絕,毅然鎖上坊門繼續去喝酒了。
薛白摸著黑找到顏宅,叩了許久的門,卻未有人回應。
他遂牽馬繞到院牆邊,栓好馬並安撫了它,站上馬蹬、馬鞍,便往牆頭上爬。
顏家他是常來的,幾個門房他都認識,他打算翻過去與他們說一聲有要緊的正事,再遞個紙條給韋芸問問師孃的意思。
“汪!汪!”
夜色中忽然響起了狗叫聲。
顏家雖不顯貴,卻是傳承已久的大家族,族人眾多,宅院頗廣。但這狗叫聲始終不停,並往顏真卿所居的這片院落過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