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誕的表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等右相、吉溫到場,執意開審,左相陳希烈、御史中丞楊慎矜都沒攔住他。”
“王鉷、羅希奭等三司官員紛紛舉證,證明柳勣、杜有鄰心懷不軌、圖謀扶立東宮……”
薛白目光看去,觀察到李林甫微不可察地嘆息了一聲。
李亨已經切斷了與杜家之間的關係,在聖人面前表現得很乖巧。那這案子再如何,已動不了其太子之位。
此案還在爭的不過是“人心”,若能牽扯更廣、殺更多人,朝臣便知李林甫勢焰正盛;而李亨需要偷偷摸摸保住一批人,才能不使更多人心寒。
~~
其後,訊息一封又一封,幾乎就沒斷過。
“阿郎,韓朝宗提出了新的證據,乃是柳勣的供狀草稿,逼著柳勣翻了供。業已將三司會審的結果遞到宮中,請聖人裁斷。”
李林甫淡淡道:“他可有說,如何得到的這草稿?”
“稱長安縣尉顏真卿昨日至柳宅探查,於廢墟之下拾得,有許多不良人親眼看到他俯身拾起並攤開紙團。”
李林甫面露譏笑,開口道:“薛白,此事你如何看待?”
薛白道:“紙團也許真是顏縣尉拾到的,但是誰放回那裡的便不得而知了。”
“你很了得。”李林甫拍掌讚道:“你找到的證據,你為杜家翻了案,了得,了得。”
“我做了蠢事,讓右相見笑了。”
“可惜啊!”李林甫高聲長嘆道:“可惜你千辛萬苦找的證據,送到了一個窩囊廢手裡,他連親自將證據拿出來的勇氣都沒有,終日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天下豈能交到這樣一個無能的儲君手裡?!”
話到最後,聲色俱厲。
蒼璧惶恐不已,躬身應道:“阿郎,韓朝宗如此行事,不過因阿郎不在。是否儘快將這小子送去,指證東宮?”
“李亨並未派我燒燬證據,我去作證只能算栽贓,動不了他。”薛白道:“韋堅一案‘交構邊鎮大將’的大罪尚且未能廢了他,這次更不行。唯有拿到李亨蓄養死士的證據,而我願為右相當這個餌。”
話到這裡,他已意識到自己說的多了、急了,李林甫是何等聰慧之人,豈需他這般解釋?
果然,李林甫只以冷峻的眼神掃了他一眼,淡淡道:“少年郎心急,且待著,看看即便翻了案又能如何?”
~~
與李林甫這樣的人待在一起等訊息並不舒服。
到了午間,相府有奴婢把酒菜送到偃月堂,並當著李林甫的面每道菜都小試了一口,他才放心享用。
薛白則站在那等著,看著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待李林甫用過飯,在俏婢們的服侍下漱口、淨手,當薛白不存在一般。
終於。
“阿郎,判了。”
“念。”
“柳勣、杜有鄰等要犯,杖一百,家小流徙嶺南,一應受柳勣行賄之官員,嚴懲不怠!”
“哈哈!翻了案還是死!翻案?”李林甫大笑,那雙狠厲的眼神中似有了笑意,道:“莫說杖一百,杖三十便足以杖死他們。”
他又證明了一件事——他想要誰死,誰就得死,怎麼掙扎都沒用。
待到笑夠了,他才問道:“你可知聖人為何如此?”
薛白方才一直在思考,開口便打算道一句“我愚鈍,請右相賜教”,如此,李林甫便可裝腔作勢說上幾句霸氣之語。
但話到嘴邊,他忽又想到,與其在李林甫面前藏拙,倒不如露拙。
“聖人也心知杜家是冤枉的。但聖人卻要天下臣工看清楚,凡是想要投靠李亨以求飛黃騰達之人,不會有好下場。”
“豎子!”
“聖人要的太子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