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滿唐》,說幾句心裡話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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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道合的幫手。
一開始的設定,他骨子裡是孤獨的,一生都在被質疑,不理解,因為我理解的謀朝篡位的帝王,就是虛偽的丶孤家寡人的。
他唯一的朋友就是一個不爭權的杜五郎,因為杜五郎不爭權。
他是擰巴的,他既想要權力,權力又要犧牲他的人性。
然後,我發現,最大的問題是——我這個作者本身,從就一開始沒想要改變大唐。
我有強烈地想要改變南宋的願望,但我寫大唐,卻從頭到尾都想寫主角在這個歷史線上發生了什麼。
我很想寫那些詩人,想寫那些宦官,想寫李隆基放棄潼關時的懦弱,想寫李亨向回紇借兵,想寫張巡守城……因為我覺得那是人性。
而我一旦改變,這些都沒有了,沒有安史之亂了,我就只能寫些虛構的敵人,就只有……種田,以及種田帶來的輝煌成果,偏偏我不擅這些,我覺得那些都是我的虛構,《終宋》時還有熱血支撐寫一寫,寫大唐,我心裡始終沒有強列改變它的願望。
我查資料,我不喜歡看經濟,我喜歡看當時的傳記,覺得這段得寫丶那段也得寫,然後陷在其中了,我的主角也陷在其中。
中途我猶豫過,乾脆寫種田得了,然後發明了槍,結果發現那是我全本書最不喜歡的一段。
於是我決定按原本的想法寫完,真的很難,大家已經厭倦了,而沒有種田的細節支撐,就撐不起爽文的氣場。
我很痛苦,所以我在堅持下來之後才會說它是一個我想寫的完整的故事,我沒有遺憾,我盡力了,這也是我面對這麼多質疑還在寫的原因。
但我也知道,至少在結尾的最後兩章之前,薛白這個穿越者,並沒有以科技與現代的文明給大唐帶來淋漓盡致的恢弘改變。
就連結尾的兩章,也是後來才決定加上去的。
我原本是想以「風雪故人來」這一章做為結尾,薛白在大雪中對杜五郎說出他最初的名字「薛白」,這是本書最開始就想好的。
後兩章原本是打算作為番外的,而把這兩章作為結尾之後,我攪盡腦汁都寫不出更多番外了,我發現,我心目中的盛唐就是李隆基看楊玉環跳舞的那一刻,我再寫大唐征服美洲那也只是虛構的,我無法說服自己。
而且我變得疲憊丶糾結丶猶豫丶不自信,就連原來想寫的內容也沒發揮好。>>
我讓很多一直在期待宏大改變的讀者失望了。
很抱歉。
我其實真的很努力過想要寫出這種大爽點。
然而,我在寫了三本歷史文之後,我很悲哀的發現,我一開始就不喜歡,然後越是查資料,越是思考,我越是無法相信穿越種田的邏輯,我在這方面寫得最熱情的反而是《我非》,到最後,我連穿越這件事本事都感到厭倦了。
時至今日,我依舊非常珍視《滿唐》這本書,我個人還是喜歡它的故事的,它給我帶來了可能是我一生最大的成就以及最大的痛苦,我在有限的時間丶每天不停歇的連載丶巨大的質疑中,我做到了自己的極限,我不辜負它,它也沒辜負我。
我想明白了,我天生就寫不出《晚明》,要把種田寫好,那是真要的下功夫而且付出心血的,非真心喜歡做不到。而我,學著《贅婿》的風格寫了三四本歷史文也挺開心的。
當然,我也承認《滿唐》的問題,以及我的問題。
對不滿意的讀者們真誠地說一聲,對不起。
另外再說一件事,我並不排斥批評,之前怕各種聲音影響寫作的心態一直沒看評論,書友圈也是書友幫忙管理的,確實也是第一次當紀律助理,並不是專業做這個的,比較率性,封了一些評論。接下來我們會把禁言都解開,大家該批評書就批評書,該罵我就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