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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沒人會料到,一個即將落水的人,還在兇手身上留下了證據。
沈家幾人面色上不好看,沈清元更是看向了自己的衣裳。
“先查太女夫”,江燭染從這幾人身上打量而過,最終視線落在了沈清元身上。
沈清元今日穿著寶藍色的衣裳,那衣裳花紋豔麗繁雜,想要找微乎其微的一點血跡,需要一寸寸細看。
寧王喚來一個奉酒小侍,讓人仔仔細細檢視。
眾人視線緊盯著小侍,沈執月上前,揚聲道,“王爺沒有確切的證據,如此羞辱太女夫,豈不是不把太女放在眼裡。”
“等到證據確鑿,我會保證讓沈家都進牢獄,至於太女,給你府上換個正君吧。”
沈流燁落水,沈清元嫌疑最大,如今沈清元又是一副慌張表情,答案顯而易見。
江燭染沒有那麼多耐心考慮這般強硬會不會得罪太女和沈執月這個禮部尚書。
她現在只想給沈流燁一個交代,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被旁人撞進湖裡,倘若沈流燁半點不識水性,那現在在她懷裡的就是具屍體。甚至,偌大的湖面,她連屍體都要尋上好幾天。
她們把她這個桓王當死人一樣,沈流燁頂著桓王夫的名號,卻震懾不住這些小人。
懷裡的沈流燁打了個冷顫,夏日遊船,沒人會準備冬日裡用的東西,就連沈流燁身上裹著的這件乾燥厚實的大氅,都是江燭染來時讓桓王府的人另備著的。
他還患有寒症。
對了,寒症也是沈家害的。
江燭染冷著一張臉,把自己身上的大氅也給沈流燁裹上,看著他凍得意識逐漸渙散的模樣,輕輕湊到他耳邊,低聲呢喃,“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保證。”
半盞茶的功夫,小侍出聲道,“太女夫手腕下方的袖口,找到了血跡。”
太女上前抓住那小侍的衣領,咬緊了後槽牙,“你確定那是血跡,不是沾染的其他什麼髒東西!”
“血紅色遇到寶藍色,的確會呈現出紫色,奴才不敢妄言。”
那深紫色的一點,在小侍的手裡顯得格外醒目。
“太女夫謀害桓王夫,禮部尚書沈執月及其夫郎為幫兇,證據確鑿,把人帶去詔獄。”
太女擋在江燭染面前,“桓王,你這般做,是不是太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堂堂太女夫進詔獄,丟的是整個東宮的臉。
一旦鬧到詔獄,很快皇帝和文武百官就會知曉。
江北辭沒料到沈清元真的能蠢到大庭廣眾之下謀害皇室,也沒料到沈流燁會留下被人撞入水的證據。
江燭染抱起沈流燁,面無表情看著她,“論輩分,你是小輩,論職位,你這太女還沒掌權,本王敬你,你就還是個東西,本王若不敬你——東宮易主,未必不可。”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翰林院的錢掌院站出來打圓場。
寧王臉上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如今找到了罪魁禍首,這事也解決了。太女,正君可以再換,但是和長輩頂撞,有失妥當啊。”
不過是半炷香的功夫,似乎皇都的局勢都變了一變。
皇長女江北宴自始至終作壁上觀。
孫尚書的夫郎給沈流燁送去了薑湯。
太女江北辭陰沉著一張臉,對沈清元的哭喊吵鬧視若無睹,任由他被桓王府的人綁住帶走。
沈執月和季鄢不得不隨江燭染走一趟詔獄。
彼時在皇都有著“雪中仙”名號的沈清元被各府正君稱作毒夫,柳堤旁叫賣的小攤販看著被綁著帶下船的人,知道皇都又有大事發生。
馬車上,沈流燁強撐著精神,一張臉泛起了紅暈。
落了水,為了抓住沈清元這個元兇,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