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起壞心,雌雄難分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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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山今天出門也是憋不住了,他在家裡躺了幾天,用盡各種辦法腿一直沒有好轉。
雖然沒有最初疼得厲害,但已經轉成沉重,整條腿好像是一截木頭。
他終於忍不住去醫館找郎中,結果看來看去沒什麼結果,說是扭了筋,開了活血藥讓多活動活動。
顧硯山是酒肆常客,他就活動到這來了。
喝過兩角酒,就看見那白團子一樣的李四公子急匆匆回來。
顧硯山嘴角浮起一抹輕笑,端酒呷了一口,再捻一顆茴香豆放進嘴裡嚼著,真香!
在東院,自己去找過三叔公問接下來怎麼辦?
總不能眼看著西院這樣一天天鬧騰,東院還不出手壓上一壓。
不料三叔公說不再管西院的事,還找了幾房長輩說話,要以後約束家裡人,少對西院再指手畫腳。
找過去的顧硯山也被訓斥一頓,要他以後不能再生事。
哼,三叔公當著族長是老糊塗,一個小女娃說幾句,一個窩囊幾十年的頂一句就怕了,還不就是為著自己家的孩子才忍著。
自己不生事,還要管著別人不生事,顧廷柏害得自家姑姑和表姨落水,現在嫁人還被夫家嫌棄著,這筆賬總要說道說道。
顧硯山當年雖然年紀尚小,可還是聽自家爺奶和姑姑說過,是西院顧廷柏先眼紅如今在縣衙做事的四叔學業好,又說家中貧寒無法上學,自家爺奶才好心給他說一門家底豐厚的親事。
沒想到親事不成,反而怪上人了,所以推姑姑下水,要壞人清白。
顧硯山把以前的事反覆在心裡琢磨,顧廷柏已經死了,可他的女兒回來了,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就在他心裡冒起幾個點子時,李四穿過幾張桌子走到身邊坐下,以扇擋臉,壓著聲音問:“顧二哥,你說那顧小郎中是女的,這話可當真?
我聽其他人說是男的,醫術還不錯,而且西院的顧廷樺也說是子侄,沒說女的。”
顧硯山嘿嘿一笑:“我也是聽說,這人是西院的,西院你該懂,一向跟我東院少來往,院裡的事自然不對外說。
那人又沒有回過關口鎮,第一次見就這樣打扮,究竟是男是女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那人你也親眼看見過,你覺得是男是女?”
他話說得含糊其辭,真話假說,假話真說,真真假假,反而讓人摸不著頭腦。
李四皺起眉頭,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景,確實面容清秀,很是討人喜歡。
若說是女的……也不像,那看人凌厲的眼力,他此時還記憶猶新,感覺要傷人魂魄,一般女子哪有這氣勢。
左思右想甚至不得章法,還是守著顧硯山問。
“顧二哥,你真不是在騙我?”李四半信半疑。
顧硯山放下酒杯,冷笑一聲,“我怎麼會騙你,再說是男是女,你親自去問一聲不就知道了,再不然你就問你爹去。”
一句話的事,可他就是故意說混,急得李四抓耳撓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要是知道我再犯那事,肯定會挨一頓打罵送到鄉里去,還有我那幾個嫡兄正巴不得拿我錯處。”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李四心裡也有幾分相信顧硯山的話,那個小郎中是個女的。
可想到顧老二口中的子侄,那就是男,他心裡又沒了底。
顧硯山見他一副猴急,全然沒有搖扇著衫的文雅樣,心裡對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庶子又輕看了幾分。
面上卻是積極出主意:“李四公子,有人攔著不讓你去,你大可裝成生病,那個顧小郎中給你診脈問體,你還能看不真切?”
李四眼睛一亮,頓時驚呼:“我怎麼這樣笨啊!”
顧硯山拈起一顆茴香豆丟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