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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旱溝。 旁邊就是田地, 田裡種著些小青菜。 車子從坡上滑下來以後,就沿著小青菜地進了溝裡, 還好,雨水不大,溝裡幾乎沒什麼水。 溝不深,不到一人高,但也不淺,車身子下去了半截子。 憑藉著一個胖大個,和兩個單薄小女子,著實是上不去。 主要是,三個人困在車裡出不來了。 就算不是荒山老林,這地方,老大一會兒也沒見過下地幹活的農民,也沒看見一輛車子駛過,哪怕是一隻小鳥,都沒有聽見叫過。 車子傾斜著,一側的車門朝上,另一側的車門朝下。 書葉和徐小蘭二人咕嚕到了一起,兩個人緊挨著,書葉的背還碰到了車子上,受了輕傷,很疼。 胖高個太胖,更加是出不來,在最底下,晚上竄騰,也無濟於事。 兩個小姑娘,更加是沒有力爬出來。 “完了,這裡人煙稀少,估計要在這裡過夜了。” 有小雨,淋到臉上,徐小蘭抱住了胳膊。 還好臭水溝裡的水乾了,萬一進了有深水的溝裡,所有的麵包都要報廢了。 “相信,我們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胖老大,雖然在車的最底下,可是一想到,和自己喜歡了半輩子的女人,在一個車裡,也不著急出來,反倒是坦然的很,乾脆閉著眼睛等著救援。 書葉就沒有這麼樂觀了,她依靠著車門,還要承受徐小蘭的重量,小蘭體重不重,八九十斤,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著書葉。使得她不敢動彈。 徐小蘭為了防止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著書葉,於是扒著上面的把手。 爭取自己多懸空一些,這樣一來,小蘭比干一點的活都累。 這個時候,從遠處開過來一輛拖拉機。 拖拉機上載著一群男人 一車的人一路高歌,聲音洪亮,響徹田野。 書葉的眼睛一亮,這下有救了 “我們三個人大喊,救命,只要他們聽見了我們的聲音,就可以救我們了。” 小蘭馬上就扯著嗓子喊,“救命……救命……” 在車裡困了兩個小時,加上沒帶水,嘴巴幹得要命,喊得聲音不大, 小蘭喊完,書葉喊,書葉的聲音倒是尖銳,還是被拖拉機上的高歌給壓下去了,胖老大的叫聲像是豬叫。 倒是被車上的人聽見了, “聽,哪裡有豬叫。”一個人說,側著耳朵聽,還是被歌聲壓住了。 那個人叫葉小兵,是機械廠的食堂的雜工,擇菜,洗菜,洗碗,刷盤子,拖地,倒泔水,什麼活累,幹什麼,什麼活髒幹什麼。 機械廠的食堂那麼大,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葉小兵的師傅,徐大年,一個就是葉小兵了,師傅是切菜和炒菜,還給機械廠的工人幫忙打飯打菜,髒活累活,自然就都落在了葉小兵的頭上了。葉小兵也不抱怨,師傅是他的救命恩人,只要跟師傅在一起,累點不算什麼。 “瞎說,豬都在豬圈裡,怎麼可能會在這裡。”葉小兵的師父就坐在葉小兵的旁邊,不以為然。 今天,機械廠休假,大家一起去市裡逛街,買東西,看大戲。 葉小兵和徐大年,可不願意錯過這好機會,跟著機械廠的一群人,就坐上拖拉機進城了。 吃飽喝足,一邊回想城裡穿著高跟鞋,連衣裙的漂亮女孩子,一邊唱著情歌。 車上的人繼續唱著,由於旱溝被一堆柴火所遮掩,看不見他們車子。 拖拉機很快就開到前面去了。 實在是沒辦法,書葉把徐小蘭拖起來,徐小蘭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揮舞著。 葉小兵回頭正好看見了徐小蘭的手,指著那手揮舞的地方,大喊,“快看,我就說有豬嗎?那白白的,可不就是豬蹄嗎?” “是嗎?實在是太好了,要是那豬是野的,我們就把它帶回食堂裡,宰了,喝野豬湯,聽說野豬湯最是好喝了。”徐大年。 “師傅,你這麼一說,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徐大年,趕緊拽了拽司機的胳膊,“停車,停車。” 司機不明所以,以為徐大年要下車方便,於是,不耐煩地說道,“想要方便,憋著,再有一公里就到了。” “不是方便,是下面有一頭豬。” 司機一聽是頭豬,來勁了。 “是嗎?這人煙稀少的,哪裡來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