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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允天卻直接把錢塞進了董書葉的手裡。 還一不小心，碰到了這個小嫂子的手，嚇得唐允天趕緊把手收回去。 董書葉沒在意，抬頭問，“吃完了？小唐。” “吃完了，完了，我們，那就，先走了。”唐允天還挺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紅著臉，戳著手，就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一般。 “好的，你看我，實在沒辦法送你們了。娃哭了。”書葉，摸著月月的小腦袋說。 “沒事，沒事，孩子重要，先哄孩子。 月月，叔叔先走了，再見。” 唐允天也摸了摸月月的小腦袋，揮揮手，拉著小吳走了。 唐允天和小吳一走。 於鳳又伸出手來，說道，“拿來吧。” “拿什麼？”董書葉知道，於鳳就是要跟她要那五塊錢，故意問。 “行了，別在這裡裝瘋賣傻了，你拿櫃子裡的雞蛋、麵條和青菜， 給那兩個人煮了兩大碗雞蛋麵。錢難道不應該上交嗎？” “好呀，娘，既然，你要掰扯清楚，那我就給你掰扯掰扯” 董書葉的火蹭的就起來了。 “先說雞蛋，家裡的雞是我孃家給送來的幾隻老母雞，下的蛋。 再說麵條， 那也是我爸爸，怕我吃不飽，特意給我買的， 讓我餓的時候，就給自己做碗麵吃。 都被你們一點一點吃完了吧，你們想著給我煮一碗麵嗎？ 除了每天讓我喝玉米糊糊，吃鹹菜疙瘩， 我在這個家裡吃過一口好的嗎？ 沒有！ 哪怕只是一碗不帶雞蛋的麵條。我在這個家裡，都沒有吃過。 還有青菜，還都是我親自種的呢。你澆過菜嗎？ 你說，你這個老太太，哪個東西是你的， 就算是餵雞，也是月月每天喂的雞吧。 我是善良，但我不是傻子，天天被你們欺負。” 董書葉一五一十地說得於鳳沒話說了。 “我說不過你，小嘴巴巴的， 是誰當時說的，哎呀，我們家的書葉，很實在，脾氣很好。 我看，以前都是裝的，現在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吧。” 於鳳一邊，用手指著書葉的鼻子。 一邊邁著小腳往後退。 往街上生悶氣去了。 “書葉媽媽，你可真是厲害。把奶奶的嘴巴都氣歪了。” “那是，我要是不厲害，我們娘倆，還不得被她們給欺負死。” “還有洋洋呢！” “對對，還有洋洋，他又去哪裡了？” “他呀就是一個野腿子，不用管他，反正到飯點就會跟著王雨回來的。” 董書葉，把四個碗放在盆裡，又從水缸裡，舀了一瓢水出來，準備往盆裡倒。 月月扒住董書葉的胳膊 董書葉的水瓢停在了半空，問道，“怎麼了？月月。” “媽媽，這水都是你去井裡挑的，很辛苦的。” 董書葉，猛一抬頭， 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問“啊，這些水都是我挑的？” “對呀，你是怎麼了？媽媽，怎麼給忘了呢，你每天天不亮，就要去水井裡挑水的。” “記得，記得，就是我很生氣，為什麼只讓一個人挑水，家裡這麼多勞動力，他們是沒手沒腳嗎？” “就是，就是，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這水，是你辛辛苦苦地挑來的，咱可不能浪費了，要悠著點用， 我們先把碗裡的飯渣，拿一塊抹布擦掉， 書葉媽媽，你忘了嗎還是我想出來的好辦法呢， 你當時還誇我聰明呢，這樣就不用每天因為洗碗浪費這麼多水了。” 董書葉，嘻嘻一笑。 “媽媽事情太忙，忘記了，女兒真棒。” 董書葉從臺子上，拿了一塊抹布，先把每一個碗的麵條渣都擦乾淨， 擦到月月的碗，月月的碗乾淨地就和洗碗的一樣。 她的心裡一顫。再看看自己還有小半碗的麵湯呢。 在自己生活的時代裡，媽媽從小就告訴董書葉， 吃不完，就不要吃了，吃多了不舒服。 這樣一對比，自己的小日子，那過得是一個舒坦呢。 董書葉，心裡暗暗想，要是回去以後，我一定會把碗裡的飯吃乾淨。 這個時候門口鬧哄哄的。 就聽見，那於鳳大聲地嚷著，“我的好兒子來，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你的好媳婦可是把我欺負死了。” “娘你說書葉搞破鞋，真的假的？ 王二有一回來，就和個愣頭青一樣，急切地問。 “那事倒是沒有，你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