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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初見來的人有些少,還以為人未來齊,畢竟那家生辰宴這幾個人啊。
但是很快,付公公便告訴他可以開始了。
啊,這,嶸王沒來?
那他的戲班還有救嗎?
不過別看人少,這每一個人的氣質都很唬人呢。
陳建強裝鎮定,腳步依舊有些虛浮。
剛才不小心和坐中間那人對了個眼神,想必那就是嶸王之子,煜王爺吧,不愧是皇家人,氣勢太嚇人了。
他腳步虛浮地進入後臺,告知眾人,戲可以開唱了。
陳建不忘告知在候場的任珍:“嶸王沒來,你更要拿出十二分本領了。”
任珍卻只淡淡看他一眼,並不奇怪,她早知道了。
陳建不知她心裡如何想,還以為她是臨危不懼,心中暗暗有些欽佩。
臺上戲一出出的演,臺下人卻有些疲倦。
這幾齣都是老戲,嶸王爺指定的遠清班唱的又算不上經驗。
“阿斐。”韓文才小聲問齊斐聿:“這些戲我都看多少回了。”
齊斐聿無奈攤手,他也不知道師父搞什麼名堂。
“忍忍吧,應該沒幾齣了。”
“好吧。”韓文才只得嘆口氣。
他看看手上的戲摺子,下一出是《麻姑獻壽》,得,又是個不知道看過多少遍的老戲。
樂曲一響,任珍邁著小碎步走向臺前。
“瑤池領了聖母訓。”
臺上咿咿呀呀開始唱起,韓文才嘆了口氣,都是拜壽的曲目,壽星偏不在這裡。
還好,這算是最後一出了,總算結束了。
齊斐聿卻眉頭微縮,看著臺上,最後一齣戲了,他師父到底讓他來做什麼?
後臺的陳建看著臺下眾人的表現,心涼了半截,看樣子,這戲班子沒救回來。
“霎時瓊漿都飲盡,願年年如此日不老長生。”
已經唱至最後一句了,韓文才也準備好客氣地鼓個掌,就可以離開了。
任珍和臺側的樂師對了一眼,微一點頭。
樂師指尖微動,本來該停下的樂曲,又奏響了。
只是這次不似之前般歡愉,琴聲嗚咽,引人傷感。
謝京墨原以為這是道安大師的新戲,可戲聽這曲,便覺得不對,壽辰當不會奏哀曲。
再看齊斐聿臉色,已是一臉嚴肅,眉間緊縮,看樣子是想叫停這出戏。
齊璟瑜抬手製止住了他:“阿斐,朕想聽聽這出戏。”
齊斐聿這得坐回去,目不錯珠看著臺上。
任珍自然感受到了臺下情緒的變化,開弓沒有回頭箭,今日便是死,她也要把這出戏唱完。
“我主有冤無處訴。”
這句一唱,饒是韓文才都驚得坐了起來,韓文志更是要站起。
卻都被齊璟瑜一一叫住:“安心聽戲。”
韓文瑤給了兄弟二人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冷靜下來。
今天這出戏,陛下是一定要聽的。
齊斐聿看向謝京墨,示意他現在可以走了。
只是謝京墨還沒起身,就也被齊璟瑜叫住了:“朕不會遷怒無關之人的。”
謝京墨轉頭看向齊斐聿,他要走,這裡人也攔不住。
齊斐聿遲疑地點點頭,皇兄說留下便留下吧。
“鐵蹄踏破南平路。”
“益州安定十數載。”
臺下韓家三兄妹的面色越來越差,齊斐聿倒是平靜了表情,看著臺上。
後臺的陳建,腿早已軟了,娘嘞,他現在不求遠清版能繼續下去,只求能活著走出王府。
“似這般忠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