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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嶠起初還望著他,聞言就垂下眼瞼。
沈傾只有在挪揄他的時候,才會調笑一樣的喊他「小少爺」,或者是把自己當孩童哄的時候,才會這樣叫他。
大概是身量長高了,再像以前一樣小傢伙、小傢伙的喊,不合適了。
他的先生少有體現出這副感慨的模樣,燕雲嶠卻不知道怎麼去回應,只能道,「先生教的好。」
「這話可不能胡說。」
沈傾神神秘秘的低聲甩脫,「我教的都是課業,如何疏解可是方才那位太醫教你的。」
燕雲嶠立馬炸了毛,拉緊唇線一把開啟了沈傾的手臂,捏緊了拳頭又放開,半天梗的說不出一句話。
沈傾見狀直笑出了聲,就連笑聲也是好聽溫潤的。
燕雲嶠伸手「砰!」的把窗戶一關,沈傾立馬收回了身子,在外面還沒停下來,好半天燕少爺才小聲的憋出來一句。
「下流!」
第9章 孽緣
燕雲嶠自從有了沈傾,也不再與兒時那般鬧的人不得安寧,但是到了能婚配的年紀也遲遲不見一個給姑娘家配婚的人上門說親。
絕大部分都來自於他小小年紀就硬闖隱林閣的「豐功偉績」。
相較之下,他來了大旗就認識的方逸,打十五歲滿了過後,來尚書府說親的把門檻都快踏破了。
雖然是庶出的二少爺,但是為人謙遜有禮,有身份,身份又不是特別的尊貴,這樣讓很多家境小有富庶,卻無官品的商人家也能願意將女兒嫁過去。
「我爹昨天在跟張家的人吃飯。」
方逸將兩人的酒杯斟滿,」我都還沒著急,他們都急的吃上飯了。」
「誰讓你美名遠揚。」
燕雲嶠只顧著嘗了金玉滿樓新出的菜品,點點頭,「這個不錯,待會兒讓人做上一份帶回去。」
「帶回去幹什麼?」方逸發問,「帶回去就不新鮮了,想吃在這裡吃個夠。」
燕雲嶠:「他不願同我出來吃飯。」
方逸:「誰啊?」
「我先生。」燕雲嶠說完將杯裡的酒一口飲盡。
沈傾的飯菜沒有味道,這件事情他總覺得有蹊蹺,再不喜進食的人也不至於吃些沒滋味兒的東西來果腹,更何況沈傾那樣隨性的脾氣。
之後也有試探著問他些用食方面的事情,沈傾全都一一給他解了惑,好像那些傳聞中的美食他都吃過一樣,這件事像個種子一樣埋進了他心裡,嘴裡鮮美的魚肉也變得寡淡起來。
「你家先生挺好說話的,我看他對你也不錯。」
方逸疑惑,「總不會連飯都不想跟你一同吃。」
「我不知道。」燕雲嶠很誠實。
方逸卻不太相信,沈傾自從進了定國府,憑著他跟燕雲嶠的朋友交情,也見過幾面,甚至有幾次去定國府拜訪的時候,直接看到了沈傾是如何悉心教導燕雲嶠的。
無論是多麼簡單的東西,只要燕雲嶠問了,沈傾都會仔仔細細的從出處講到今日,比自己的夫子不知道好上多少,也不會生氣。
方逸那會兒還有些羨慕燕雲嶠,有這麼好的夫子教他,而且談吐不凡,自有一身的風流氣質。
雖然年紀輕輕,也能心甘情願的跟著叫上一聲沈先生。
金玉滿樓是大旗有名的菜館,先帝曾大手一揮,賜字「金玉滿樓」,往來之間立刻多了些達官富商。
這會兒二人坐在三樓的隔間裡,方逸看出來燕雲嶠有些心不在焉,於是叫人換了大些的酒杯。
「可能是沈先生自己不喜熱鬧。」方逸倒滿酒勸道。
他哪裡是不喜熱鬧,分明是不喜跟自己走的太近。
就算是摸著他的額頭,燕雲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