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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燕雲嶠些微放下心。
剛轉過身猛然想起什麼,從耳根紅到耳朵尖兒,連帶著手臂雙腿都僵住了,說不出的奇異感覺塗抹了全身,貼著自己的裡衣明明是柔軟光滑的面料,卻變成了顆粒往面板上搔。
他捏緊雙手深深吐了口氣。
「我說小少爺,這都快過了午時了。」
沈傾在外敲了敲,「定國將軍那,你真的不打算去了?」
燕雲嶠微怔,整理了一下本就妥善的衣袍走出去,從屏風裡出來就看見身長玉立的人悠閒倚靠在自己門框上。
「是不是昨晚的事情。」視線轉到沈傾手裡的玉笛上,燕雲嶠問。
「昨晚的什麼事?」,沈傾反問。
燕雲嶠有一瞬間的失落,不過很快就化為坦然,沈傾卻先他一步道,「是金玉滿樓裡跟莊親王明裡起了爭執,還是在外醉的不省人事,睡到日上三竿耽誤了正經事?」
湛藍的穗子在沈傾手裡靈巧打著轉,上好的玉質在他手裡能玩出花樣,怎麼耍也落不下去。
燕雲嶠被通透的白玉晃花了眼,「我爹找我能有什麼正經事。」
「少爺的長-槍該擦擦了。」
沈傾停下手往燕雲嶠頭上敲了一記。
天召九年,秋,東南邊境流民四起,山賊做亂,大有揭竿而起之勢。
「哪裡來的流民能在天召的地盤上作亂這麼久。」燕雲嶠面無他色。
方逸眼神始終沒離開戲臺上那個小生,「是啊,我也想知道哪裡的流民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燕雲嶠:「如今太平盛世,人人安居,別說是流民,就連貧苦人家也淪落不到食不果腹。」
「連你都知道,你覺得還有誰會想不到?」
方逸低下頭,在桌面上劃拉一下,「二樓上坐著的那位,見過嗎?」
燕雲嶠大大方方的抬眼看過去,兩鬢斑白的男人沖他點了點頭。
「翰林院修書的,這事跟他能扯上關係?」
「不好說。」
方逸小聲道,「我聽說·······」
燕雲嶠附耳:「什麼?」
方逸:「他想跟你爹結親家。」
「你有完沒完。」
燕雲嶠冷眼,「這種事情,以後不要告訴我。」
方逸:「你別急呀。朝中文臣武將一向不合,為什麼他突然就願意把女兒嫁給你了?他家裡那位我聽說可是個大美人,嫡出最小的女兒。」
燕雲嶠微頓,「他拉攏我父親想幹什麼?」
方逸:「他們這些人,誰知道呢。」
目送著臺上的小生下去,方逸起身跟了過去,「你慢慢想你的修書匠,我得去看我的女嬌娘了。」
燕雲嶠歪著頭看過去,尚書府出來的二少爺,當朝的刑部侍郎,最後還是砸在一個戲子手裡。
已是深冬,區區幾個流民遲遲安頓不了,邊關的騷動擾不進大旗。
城裡的雪落得能有半尺厚,戲院裡的火盆生的足足的,燕雲嶠一走出來,寒風削刮著臉龐。
這種天氣裡,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街巷間剛剛掃過的雪花,很快又落下了薄薄的一層,隔著遠遠的,能看見風雪裡屹立的城牆根。
他已經馬上十七歲了,方逸也成了刑部侍郎,別說是建功立業,就連走入這城牆根底下的宮門裡面聖他都沒做過。
呵出來的氣息在寒日裡化為實體的白,回府的路上經過藥鋪,熟悉身形裹著厚實的披風撩開門簾走出來,撐開傘,一手還提著幾個油皮紙包。
燕雲嶠走過去自然幫男子提起了紙包,「這麼冷的天還出來幹什麼。」
沈傾避開他的手晃了晃手裡的東西,「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