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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沒往沈傾身上想過。
方臨瑞試圖以沈傾為質,卻找不到在自己的府上軟禁的沈傾。
換言之,沈傾若真的是因為逃命才躲進那件暗室,那最有可能就是
這間暗室,要麼,就不是方臨瑞的,至於是誰的,裡面的白骨又是誰的就更難入手搜查,要麼,就是暗室為真,是我們所見過的淮州知府,根本不是真正受封上任的方臨瑞,連要道上的守衛都能變成流民,偷梁換柱也不在乎從上到下做個徹底。
第32章 鋪陳
燕雲嶠酒量不好,這些年來,毫無長進。
就是在行軍路上,將士們喝起燒酒,他也只是喝上兩杯鼓勁,就老老實實的喝水。
今日實在是心事重重,加之本來跟先生在鎮安府上過的舒坦小日子讓方逸一桶涼水澆下來,活活的把他澆醒了。
事態推著他往前走,方逸作為刑部侍郎,已經幫了他的大忙,說了不該說的話。
他也想像方逸能幫上他,知會上他一樣,去有辦法弄明白沈傾的疑團,在沈傾的事情上有點用處。
可先生那樣的人,一朝沒有說,可能一輩子也不願出口。
眼下已經不是願不願意了,被請進刑部,他能極力讓沈傾不受刑,但是如果,如果有那麼一分一毫的機會,被查出鐵證,他又該怎麼去安置沈傾。
先生那般謹慎聰慧的人,如果真的有問題,也會讓人抓不住把柄。
他就在這樣反反覆覆的自我拷問裡,一遍遍深思,又一遍遍的推翻。他信沈傾是善類,沈傾不會去害人,可是他又很難去信沈傾的身份,身世,那一身尊貴挑剔的脾性。
沉重的腦袋突然靈光一現,尋常富貴人家的孩子,再怎麼知書達理,也做不到見識過那麼多名器珍寶,沈傾卻是信手拈來,對什麼都是一副淡然尋常的熟稔樣子。尊貴這兩個字,放在他身上,託著他身上的那點傲氣,居然也理所應當。
腦子裡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燕雲嶠來時意氣風發的勁頭,現在就差沒躺著出去。
方逸送他回的府,怕他說漏了嘴,一再的叮囑,不過燕雲嶠聽沒聽進去他也不知道。
這晚燕雲嶠半夜迷糊轉醒,並不在沈傾的房裡,坐在床上發了會兒愣,就起身去自己的小書房,對著燭光纂刻白玉。
早上洗過澡又緊接著穿上朝服入宮,一直到下了朝才去院子裡尋沈傾一同吃飯。
心裡做到了打算,問出口時卻分外艱難,沈傾拿筷子輕輕敲了下他的碗。
「少爺昨晚的酒還未清醒?」
燕雲嶠才發現已經盯著沈傾看來了好一會兒,垂下頭,「沒有。」
又過了半晌,才道,「先生,刑部開始查淮州的案子了。」
沈傾:「嗯。」
燕雲嶠:「那會兒有些事情需要我們提供口供,先生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找到找到暗室的,在裡面那麼久,有人來過暗室嗎?」
沈傾不疑有他,「找起來就有了,就算你這鎮安府,也一樣會有暗室。來倒是沒人來過,只是裡面有具白骨,有些蹊蹺,明明都成骨頭了,還跟剛斷氣一樣,能冒出來血跡。」
「先生怎麼知道?」燕雲嶠記得那些血,是讓陳奉禮給一刀砍出來的。
沈傾喝了口冬瓜湯,放下碗筷,仔細著擦了嘴,門外的丫鬟就識趣的去準備了水以便他漱口。
「在裡面閒來無事,隨便摸了幾下,觸道裂口處輕按就能滲出血跡。應該是服毒而亡,好在不會傳染。」
燕雲嶠拉過他的手看了看,「先生下次不要親自動手做這種事,萬一有危險,我要怎麼辦。」
沈傾笑笑,「要不是你,我還真以為自己會跟那具屍體一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