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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刀具放入木櫃中時沒有注意,故而?留下了痕跡。
明華章試著還?原整件案子的經過?,密宗信奉雙修,某些狂熱的信仰者也如此認為。他覺得?自己?修行的是?最高佛法,女子能幫助他,成為佛母,乃是?莫大的榮幸。他將女子或騙或擄帶到這裡,修行後那些女子不肯保守秘密,他就殺了她們,並挖出脛骨,按密宗的講究做成骨笛,來消弭她們的怨恨,超度她們往生極樂。
兇手或許真的覺得?這樣做是?超度活在苦難中的女子,也或許只是?藉著佛法的名義滿足自己?的私心。那些女子被逼迫、被折磨、被殺害時,頭頂上方,就是?大日如來,佛法無邊,來往人群正虔誠地跪在佛像前,祈求各自的嗔痴貪慾。
前幾次兇手做的天衣無縫,但是?四年前鬧大了,他出於某種原因暫停殺人,廢棄了這個地方。但今年他再度出現,只不過?場地換到了長安城裡。然而?這次和四年前不同,京兆府的調查十分密集,逐漸查到盧渡和普渡寺,兇手怕了,因此想?出一招禍水東引。
明華章能查出岑虎是?假的,兇手篤信佛教,想?必認識不少佛門中人,肯定也能發現。他興許未必清楚岑虎的真實?身份,但只要知道淨慧是?假的,並且和慶州官銀有關係,那隻需要將官府的視線引到岑虎身上,剩下的事自有官府中人查。然後再將岑虎殺死,營造出岑虎畏罪潛逃、意外死亡的假象,就能移花接木,讓一切死無對證。
至於岑虎是?自己?收拾東西逃跑的認知也很好做。兇手知道這個地下祭壇,可見對普渡寺非常熟悉,他在寺內應當有同黨,只要趁岑虎離開時進入房間,打包好細軟財物,故意作出一副主人倉皇逃跑的景象。等?官府到來時,再有意無意提點兩句,所?有人都會覺得?是?岑虎心虛,提前跑路了。
甚至壓根不需要兇手自己?出馬,岑虎在普渡寺內人緣並不好,只需要攛掇沙彌幾句,等?官府來人時,小?沙彌們就會義憤填膺將矛頭推到岑虎身上。
而?這時,想?必岑虎已經死了,一個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官府也不會替一個有前科的賊子清查,一切罪名都將由岑虎承擔。
可惜他們遇到了事多、不合群且糾纏細枝末節的明華章。明華章後來去岑虎落崖的地方試驗過?,將人骨從山崖上落下,並不會摔成那麼散的碎片。而?且,一個重物自然從崖邊滾落,也不會落到岑虎屍體那個位置,除非被人推了一把。
岑虎不是?自然死亡,他是?被人騙到那個路段,然後從背後推下去的。
這自然也算摔死,無論仵作怎麼檢查都查不出問?題,唯獨明華章發現,岑虎的屍體似乎離崖壁太遠了,而?他又偏偏閒到找了個和岑虎重量類似的麻袋,從山崖上推落,親自試了一遍。
事到如今,可以確定兇手一定和普渡寺住持、盧渡脫不了干係。普渡寺是?鄭家捐贈的宅子,如果普渡寺偷偷修建密室,周圍一定有人知道,但附近住戶一無所?知,只可能是?在普渡寺搬來之前,密室就已經存在了。
戰亂時分很多人家會在地下修建密室避險,鄭家是?大家族,有此防備也有可能。如果密室早就存在,那如今長安裡最可能知道這個密室的人,一個是?盧渡,另一個就是?普渡寺住持。
這曾經是?盧渡母親家的宅子,盧渡在這裡借住了好幾年,每個死者都和盧渡有交集,事情未免太巧。普渡寺住持更?不必說,地下祭壇就在大雄寶殿之下,入口便在住持房間,他給人骨笛搬家以栽贓岑虎,主動抹去盧渡父母的存在,在官府詢問?時保持緘默,他的動作太多了。
但明華章還?拿不準住持有沒有參與命案,如果是?同謀,就不必顧忌手段了,如果只是?知情不報,那還?要防著真正的兇手銷燬證據。
畢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