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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茶水,眼角的刀疤看著很是不順眼,他字裡行間的意思無外乎敬我封印了寒刃,所以給我個面子,要我自己把帝君的位置讓出來。
走獸一族,不止狐,地上跑的、天上飛的,幾個仙洲裡,也就羽族裡有個上神浮玉,其他的,或多或少都要依附我青丘帝君的庇佑,他算什麼東西,竟也想要我主動禪位,實在是,好笑的很。
狼族好鬥,生性兇殘,即便我今日真的修為盡失,我也不可能把位置讓出來給他,若他寂剎真的掌權,只怕這百年內,天上地下,都要不得安寧了。
我與他彼此對峙著,雙方皆是勝券在握的態度,彼此看對方不順眼。
禮數這時候就顯得有點不倫不類,我瞥了他一眼,冷然的笑了,“自我記事以來,竟不知狼族有這份心胸膽識,以卵擊石的買賣……”我“嘖”了一聲,搖頭嗤笑:“你逼位,本也沒什麼,頂多你這個首領被我逐出六界,流放蠻荒,你那些個手下部族,削去一身修為也就罷了,可你運氣不好,偏偏這時候來惹我,我今天心情實在是差的很,只能讓你灰飛煙滅了。”
天界不知出了什麼事,電閃雷鳴不斷,震怒的聲音直教人肝膽俱顫,煞是恐怖,冥山內,寂剎被曲雲萬道光矢撕碎,神形俱滅。
那一日,血流成河中,我聽見了天邊傳來的哀鳴聲,似在天宮的夜晚,東華在我耳邊留下的輕聲嘆息,圍繞在我的周身,久久不曾斷絕。
暴雨飄至,帶了一整個城池的飄魂而去,血染紅的大地,來年,將會開出比血液還要鮮豔的花朵。
叛亂平定,我抱著琴,心裡久久不能平靜,盤坐在血泊之中,任由暴雨浸身,抬手奏出鎮魂曲,超度亡魂,安撫青丘在這場突降的災禍中,所有受傷的生靈。
幽冥司
曲雲飲了許多的血,帶起的調子裡,軟飄飄的全是滿足,自它臣服我之後,許多次迫切的想要出動卻不得不緊著我的一個眼神,它會護我,但更多的,是唯命是從。
我抬頭望著天上的樓宇宮闕,其實我看不了那麼遠,烏黑的雲將仙宇遮盡,我揮手散了護體仙障,也止了曲雲擔憂的琴音,怔怔的任由這無根冰涼的雨水,密集的拍在臉上,打在周身,好叫我醒醒腦子,滅滅胸腔無盡的怒火。
暴雨伴著慘烈的雷鳴,狂降了一個多時辰才止,我這才收了琴,進了狐狸洞。
是天在悲憫死去的亡靈麼?電閃雷鳴了整整一個月,淒厲駭人,每每都伴隨著如注的暴雨,我不得不將仙障散至整個青丘,以免造成無休止的洪澇災禍。
出了狼族的事情,這一整個月,我致力於對青丘和周邊依附部族的整治,□□倒不至於,只是有些法度上的事情必須要壓下來,不能叫他們太過為所欲為。
吩咐了蒼炎,再由他經手一層層命令頒佈下去。他做事,我倒真的很放心,從前跟著君墨的,也是跟我從小玩到大的,他比我要大個幾萬歲,有許多的事情,交給他,我很放心。
這一個月發生了許多事,樁樁件件壓得我喘不過來氣,先是叛亂,再是妖器出世,最讓我頭疼的,還是幽冥司的事情。
君墨失蹤,浮玉閉關,傾安顏來找過我一次,說是天界要將幽冥司的案子重審。我不明白,他們審案子關我青丘何事,許是因為他與君墨的交情甚好,所以特地來告訴我,要我做好準備,因我他們審的是我破魔飛昇上神時犯的事情。
把地府毀了本也沒什麼,我受幾個月的雷刑便罷了,頂多養上幾十年,可斷念山倒塌,惡獸出世,冷崖的元神衝破封印逃走,這才是重罪。
我不明白這件事為什麼要拖著麼久才來審,傾安顏幽藍的眸子暗了暗,“當時,君墨浮玉一齊保你,彼時東華強了重羽去,天帝失了顏面,必然不會挑君墨的刺,浮玉是遠古七上神之一,可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