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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夫人摸了摸他的胳膊,嘆了口氣,輕輕退了出來。冬奴抓著被子,聽見房間吱呀響了兩聲,煩悶地想,他才剛剛要忘了那個人,這就要去連州投靠他了麼?那個人會怎麼想,他先前那麼有骨氣的拒絕了那人的示好,現在卻要屁顛屁顛的貼上去,到了那兒,他又該是什麼樣的態度呢。在他們燕府他姐夫還那樣肆無忌憚,到了連州的地盤上,那人要是變本加厲了怎麼辦,山高皇帝遠的,他爹也保護不了他,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他將來事事都要靠著那個人,萬一他執意欺負他,他一個人跑得回來麼?
他翻來覆去的,理不出一點頭緒,心裡更是怕的,怕他這次去是飛蛾撲火,羊入虎口。想了大半夜,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去,他被姐夫活生生的欺負,還不如留在京城,哪怕是要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他也願意。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夜裡頭做夢,又夢見了他的姐夫,這一回的姐夫變得變態而陌生,翻來覆去的折騰他,把他剝光了衣裳肆意蹂躪,親他咬他,還欺辱他那個地方。
他是哭著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下身腫的老高,出了一身的汗。他自從出身一直過著眾星捧月的日子,又因為出身和容貌受盡讚揚,早已經養成了極高的心性兒,怎麼能忍受一個男人的欺辱,婉轉在一個男人的身下承歡。
沒想到第二天的時候,老夫人也親自過來勸他,後來宮裡的燕貴妃也捎了一封書信回來,表達了她的擔憂。冬奴愁腸百結,想去宮裡找永寧。可是自從皇上重病之後,他就再也不能入宮去了,傍晚的時候他騎著馬,繞著宮牆走了一圈,硃紅色的宮牆已經有些斑駁,他揚起頭,看見一枝青色的松枝伸了出來,第一次發現這宮牆就像一道他永遠不能跨越的皇權,生生將他和永寧隔散開。夕陽將他們幾個人的身影拉得老長,關槐騎在馬上說:“時候不早了,少爺,咱們回去吧。”
冬奴點點頭,關信突然掉過頭騎著馬往後頭走,走了一圈又起了回來:“也不知道那些人想幹什麼,這幾天每次出來,都偷偷的跟在我們後頭。”
冬奴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拉起韁繩說:“他們既然想跟著,咱們就跟他們玩玩。”
關信和關槐會意,趕著馬緊緊跟在他後頭。冬奴回頭看見幾個人鬼鬼祟祟地騎著馬跟在後頭,騎馬走得更快,三個人進了小巷裡頭,不一會就分開散開了。那窄巷四通八達,想要追尋著只能憑著馬蹄聲,跟蹤他們的那兩個中年人追著追著就走進了一條死衚衕裡頭,卻不見冬奴的人影,只有他的馬停在巷尾不住的喘氣。他們剛發現有些不對勁,就聽見有少年哈哈笑了起來,嚇得慌忙抬頭,就看見冬奴懶洋洋的坐在一旁的牆頭上,搖晃著一條腿說:“我在這兒呢。”
冬奴的話音剛落,關信和關槐兩兄弟就騎著馬出現在巷口,已經拔出劍來。那兩人慌忙跳下馬說:“公子誤會了,我們不是壞人。”
“那你們是誰?”
“屬下是連州石府的護衛,是主子臨走前把我們留下來的,要屬下暗中保護公子的安全。”
冬奴半信半疑:“保護我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
“是主子的意思,說少爺不樂意我們跟著,還是偷偷的跟著,一則保護公子安全,二來京中要有什麼事,也可以有個照應,他在連州早作防範。”
原來是他姐夫留在京城的內應,冬奴想要跳下來,關信卻叫道:“少爺,你先等等……我問你們,你們說是姑爺的人,可有什麼憑證?”
“有有有。”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慌忙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來,關信伸出一隻手:“扔過來。”
那人趕緊扔了過去,關信接在手裡一看,臉色立即緩和下來,收了劍說:“得罪了,自家人。”
冬奴這才從牆頭上跳了下來,拍了拍他的馬。關信跳下馬走過去說:“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