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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回來,只要你回來救我們,我就原諒你。我會乖乖背書,我會好好聽你的話,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可是我哭著喊你,喊得沒了力氣,你呢?
你並沒有出現啊。
我從沒有哪一刻,會覺得世界好黑暗。就像那條河,永遠遊不到盡頭的河,黑漆漆的,裹挾著未知的危險,一點點吞噬著人的所有堅持。
說道這裡他嗤聲一笑,&ot;還好我娘不像我那樣傻,還希冀著你能出現。所以蕭景宸,那個時候的你在哪裡?你又憑什麼覺得委屈?&ot;
你在哪裡?
在哪
蕭晟心口像是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猛然揪住了一般,呼吸困難。他臉色蒼白,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似的,踉蹌著連連後退了幾步。
&ot;流
他囁嚅著想要開口,喉間卻乾澀的說不出話來。他沒臉說,沒臉。
他曾預想過他們母子倆是如何逃生的,可他從不知道,是這麼難,這麼絕望。
他們曾跟死神離得如此相近。
&ot;對不起!&ot;
蕭晟也只敢說對不起,只能說對不起。得知了一切真相後,他連那一句原諒的話都是奢求。
蕭墨毓低沉著聲音,彷彿是怕打擾到木蕎般,可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刀子。
刀刀見血。
&ot;蕭景宸,我不想讓我娘再經受到一次傷害了。我不信你!況且她已經不愛你了,你不要再糾纏他了。&ot;
這是蕭墨毓第一次這麼鄭重且明白的對他說拒絕。蕭晟緊緊的盯著自己兒子那張冰冷的臉,瞳仁裡波濤洶湧。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卻像是經受了滄海桑田一般漫長。許久他像是失了全身所有的力氣般,呢喃出聲,帶著一絲懇求,&ot;就連再給我一次機會都不可以了嗎?&ot;
蕭墨毓沒有回答,他的目光一直留連在木蕎那張疲憊的臉上,冷漠的沒有一絲情緒。
知曉了兒子的意思,蕭晟指尖收緊,一股血腥氣自掌心溢位。
他說。
一如當年,他做下那個決定時的艱難。
不同的是,那時是眾臣逼他放棄他們,這一次卻是兒子逼他他們。
因果迴圈往復,自那個決定引發的一切結果,就像是一個圓,經過兩世糾葛,始與末又一次咬合在了一起。
不論他多想掙扎,不論他如何彌補,他還是走向了前世的孤途。--
木蕎醒來的時候,只有蕭墨毓坐在一旁陪著她。見她醒了,蕭墨毓略顯清冷的臉上帶了一絲暖意。&ot;娘,你醒了!&039;
木蕎點了點頭,她慢慢坐起,看了眼熟悉的營帳佈景。
&ot;酉時。&ot;
蕭墨毓轉身從一旁的桌邊倒了杯茶遞給木薺,&ot;娘,您喝水!&ot;
他知道,她娘一忙起來,連水都不會記得喝的,如今聽那嗓子都是啞的。
一杯水下肚,熨帖了木蕎的喉嚨,她感覺舒服了些許,準備問問蕭墨毓如今情況,卻聽他說道。
&ot;娘,今天參加完慶功宴,看完大戲,我們就回去吧。&ot;什麼慶功宴?什麼大戲?
木蕎正自疑惑著,卻見蕭墨毓朝營帳外拍了拍手。&ot;進來吧。&ot;
一群待女聽到召喚魚貫而入,手中端著盥洗的東西和一套繡金的紅裙。
蕭墨毓吩咐完轉身出去,等著木蕎洗漱打理自己。等侍女們侍候完她紛紛退下,蕭墨毓走進營帳,看著面前年輕的母親,不由得回憶起前世時的她。
那時的她也是年輕的容顏,卻如同一朵逐漸枯萎的紅花,遠看絢爛無比,近看卻透著凋零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