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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木蕎出去換了盆水,蕭墨毓趁著這個間隙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瞪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狗男人,活像一個搶到了骨頭的小狗,一副要向餓得飢腸轆轆的大狗拼命炫耀的傲嬌模樣。
「你不會得逞的。」
蕭墨毓垂下了頭,湊近蕭晟些許,稚嫩的童聲帶著一抹諷刺和自信在蕭晟的耳邊低低開口。
「我不會再讓娘親重蹈覆轍。」
這個小插曲木蕎自然是不知曉的。
等木蕎回來後,她就催促兒子自己先回房。
畢竟狗男人的傷還是要處理的,不然要是真死在這裡,她和兒子一定不會好過。
不過,既然和離了,成了個下堂夫,她為了自己的清譽著想,可不能讓他在這裡久住。
木蕎盤算著等他醒了,就讓他離開。反正他也有屬下什麼的不是?至於他說的不會和離的話,她自動遮蔽了。
她不信他,從來都不信。
見娘親又要伺候那狗東西,蕭墨毓眸子沉了沉。他走過去裝作懂事的樣子說,「娘,我不想一個人待在屋子裡,讓孩兒幫你吧。」
小孩子晚上都怕黑,這一點木蕎很能理解。
在她的現代生活中,就有一段時間特別怕黑。每一次睡覺的時候就必須把所有燈都開啟,聽著輕柔音樂的安撫才能睡去。否則,她每次一做夢被嚇醒,看到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就會不自覺回憶起夢中那段令人窒息的經歷。
被燒毀的房屋,被箭矢擊中的人群,冰冷到刺骨的河水,永遠遊不到岸邊的絕望……
否則她也不會在看到小魚兒後,有一種自然而然的熟悉感。
但想到接下來的血腥場面,木蕎心還是硬了起來。畢竟她不想那血淋淋的一幕成為他童年的噩夢。
她又一次蹲下身,溫柔軟語,「你看這樣行不行,等娘親把你爹的傷處理好,就去陪你。」
雖然木蕎很不想讓兒子跟那個狗男人有太多的牽連,但是畢竟血濃於水,而且狗男人對兒子還算是可以,她這邊不能單方面讓兒子從小就去恨上一個人。
這對他的心理發育不好。
聽到木蕎這麼說,蕭墨毓沒有再堅持。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母親只要今晚不陪著那個狗男人,他就可以實施他的下一步計劃了。
見兒子乖乖走了,木蕎撥出一口氣,開始著手拔箭頭。
因為剛才耽擱了一些時間,此時男人的體溫更高了,他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箭頭處血跡已經乾涸,隱隱有發炎之兆。
木蕎冷冷看了一眼,她面無表情的淨了手,從藥箱中將一排打造的精緻鋒利的手術刀拿了出來,極為熟練的切開了箭身旁的皮肉,開始動手拔箭。
她拔箭的姿勢極為瀟灑,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只是拔除箭的那一刻,帶刺的箭頭粘連著血肉而出,讓她不禁皺了皺眉。
這種箭頭嵌入肉後極為疼痛,他能忍了那麼久才昏迷,拋去她自己的偏見,這個狗男人也是挺令人佩服的。
處理箭傷頗費了些時間,再加上還要給狗男人降溫,木蕎在這裡一待就是一個時辰。
等狗男人體溫終於恢復了正常,沒有大礙了。她這才邁著疲憊的步子,輕輕推開了兒子小屋的門。
「娘,你回來了?」
蕭墨毓一邊費力的揉著眼,迫使它睜著,一邊捂著顯露睏意的哈欠,噠噠噠跑了過去,迎接她。
這一幕又成功贏得了木蕎的愛憐。
她的兒子太懂事了,她覺得有這麼懂事的兒子,人生已經很滿足了。
小屋裡蠟燭燃燒了大半截,燭淚乾結後黏在蠟燭旁邊,戀戀不肯離去。暖光映照出一大一小兩個影子,就像攀附蠟燭的燭淚,溫暖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