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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比你更拿得出手，恐怕早就出來了。既然只有你，那便是隻剩下你了，對不對？你的道行嘛，在雪山上大約排不上號，但你是鹿白荻自幼的伴讀，是他腳下一條忠狗，旁人去亂人世，你自然要守著你的主子。&rdo;
鹿文惠抿緊了嘴唇，眼中露出一點悲傷，&ldo;深鸝夫人說話太尖酸了些罷？&rdo;
師姐怒喝道：&ldo;你以為我高興？當初我瞧著你也規規矩矩的，接人待物有禮有節，當得起一派名士風流。如今呢？你看看你們鹿鳴派做了什麼？這一路上多少死人，你知道嗎？無定河上骨頭白森森地飄！我不跟你廢話，你讓我去見鹿白荻‐‐你怕什麼？我的本事在他眼裡夠看嗎？他伸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我！你還打量著怕他念舊情？你不用怕，他連&l;天地熔爐&r;這種招都使出來了，萬物於他都同豬狗一般，舊情算是什麼？也就我還惦記著！&rdo;
師姐修長秀氣的手猛烈顫抖著，那柄蔚然刃被她捏得咯吱咯吱響，我伸手握了她另一隻手，她猛地頓住，停了停，心平氣和地接著說：&ldo;如你所知呢，舊情我是還有些惦記著，這話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你把路讓開，我親自去問問鹿白荻，我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他若是網開一面放過我，我就帶著嫩嫩下山，我反正不指望能幹掉他，這事兒得交給蘭圖；他若是殺了我，嫩嫩自然不會與他親。嫩嫩不與他親近，我也就了無憾恨了。我兒子是個好孩子，他還小，不能讓鹿白荻來帶，會帶壞的。&rdo;
&ldo;&l;天地熔爐&r;？&rdo;鹿文惠臉色慘白，&ldo;你們以為荻月君在煉&l;天地熔爐&r;？&rdo;
&ldo;裝，你接著裝！&rdo;師姐冷笑，&ldo;你變臉色倒是變得挺快的。&rdo;
鹿文惠忿忿道：&ldo;荻月君絕對沒有在煉&l;天地熔爐&r;！&rdo;
師姐笑道：&ldo;哦，是嗎？那叛軍裡的鹿鳴派門人是怎麼回事？如今的邪魔氣息裡有摻雜了雪山鹿鳴的蒼寒氣又是怎麼回事？怨只怨你們的蒼寒氣天底下獨一份，我們這些人本事再差，也看得出來。鹿白荻真是好本事啊！煉化邪魔花為己用，再以邪魔氣誘導大唐屬國，勾動戰亂，屍橫遍野，天地熔爐，他在此期間可得大道！好算計呀！蘭圖怎麼想不到呢？不然他作為大唐國師，恐怕比鹿白荻更方便些！&rdo;
&ldo;不、不是‐‐&rdo;鹿文惠的從容再也看不見了，他結結巴巴地說。
師姐又打斷他，&ldo;不是？那什麼是？是什麼？&rdo;
鹿文惠再一次抿緊了嘴唇。
&ldo;好了，&rdo;師姐不耐煩地說，&ldo;我不為難你，我自去同鹿白荻說，你滾開！&rdo;
鹿文惠搖搖頭，&ldo;夫人，真的不行。&rdo;
師姐舉起了蔚然刃，淡淡道：&ldo;你這麼不識抬舉，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rdo;
&ldo;夫人這柄蔚然刃，當年在江湖上也是鼎鼎大名。&rdo;鹿文惠微笑說，&ldo;在下和荻月君在山上念書的時候，便聽偶爾來的山下人提起過。荻月君誇您瀟灑。&rdo;
師姐身形微頓，&ldo;還說這些做什麼？&rdo;
&ldo;在下覺得，死在號稱瀟灑的蔚然刃下，也不算壞吧。&rdo;鹿文惠盤膝而坐，心平氣和地閉上了眼睛。
師姐嗤笑道：&ldo;逼我？你當我傻？我不殺你，打得你失去意識，不行嗎？&rdo;
&ldo;夫人，您看這雲霧。&rdo;鹿文惠閉上眼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