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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道：&ldo;姐姐，你既來了長安，為什麼不來探望我？&rdo;祁拘幽道：&ldo;我害你嫁了個負心漢，總得把他殺了，才有臉見你。&rdo;祁白梅淡淡道：&ldo;你若是殺了端臣，便也是殺了妹妹我。&rdo;祁拘幽咬唇不語，手上力道卻緩了，靜靜地站起來，將匕首收入鞘中，道：&ldo;你隨我回祁山。&rdo;
祁白梅幽靈般緩行到巫端臣身邊，蹲下身子要去探巫端臣懷裡的優姝。巫端臣驚怒地望她一眼，祁白梅苦笑道：&ldo;我替她止血。&rdo;她利落地在優姝肩頭點了兩點，優姝洶湧往外淌的鮮血到底止住了，只流了一灘血，和嫁衣混在一起紅得粘稠。祁白梅輕聲向巫端臣道：&ldo;對不住了。&rdo;
祁拘幽大聲道：&ldo;有什麼對不住的？他既負了你，你做什麼都不妨事。&rdo;說罷上前握了祁白梅的手腕，厲聲道：&ldo;旁的我也不計較了，你且隨我回祁山去。&rdo;
祁白梅搖頭道：&ldo;我不回去。&rdo;
祁拘幽大怒道：&ldo;你不回去，難道留在這裡當妾嗎？&rdo;
祁白梅微笑道：&ldo;什麼妻啊妾啊，我搞不懂。我既嫁了他，就要和他在一起。&rdo;
祁拘幽拍桌子道：&ldo;那你們趕緊和離！&rdo;手指猛地向巫端臣一點，道：&ldo;你趕緊拿了紙筆來寫休書！&rdo;
祁白梅道：&ldo;姐姐，別鬧了。&rdo;祁拘幽惱怒道：&ldo;誰在胡鬧？我真恨沒聽束素的話，當初一味地慣著你，你要嫁他，便讓你嫁了他。&rdo;巫端臣聞言，反唇相譏道：&ldo;你當初也不曾聽我的話，我說了不娶，你偏要我娶。&rdo;祁白梅聽了他的話如遭雷擊，喃喃道：&ldo;原來你當初不想娶我……我都不曉得……&rdo;祁拘幽趕緊道：&ldo;那你現在曉得了，你趕緊隨我回祁山去。&rdo;
祁白梅跌跌撞撞扶了椅子坐下，捂臉痛哭道：&ldo;你當初既然不想娶我，為何又娶了我？&rdo;巫端臣冷笑道：&ldo;問問你的好姐姐罷？&rdo;祁拘幽似是被踩了尾巴，跳起來指了巫端臣道：&ldo;我妹妹瞧得起你，輪得上你不娶？&rdo;巫端臣被她這句話嗆得臉色通紅，冷笑兩聲道：&ldo;祁三小姐的恩情，我當然不敢不領。&rdo;祁白梅聞言，虛弱地跪倒在祁拘幽面前，哭道：&ldo;姐姐，你別說了罷。&rdo;祁拘幽道：&ldo;他是什麼嘴臉，你看清楚了？橫豎他也娶了新媳婦，你趕緊隨我回祁山去。&rdo;
祁白梅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沖祁拘幽點點頭，再緩緩上前握了巫端臣的手，道：&ldo;是我對不住你。我稀里糊塗嫁了你，沒想到讓你萬分不如意，枉你那些年待我那樣好。&rdo;巫端臣嘆氣道：&ldo;你姐姐霸道無禮，卻也怨不得你。不過，祁三小姐，你莫不是認錯了人罷？婚後我待你委實算不上好，婚前我可從未見過你。&rdo;祁白梅微微一笑道：&ldo;我那尾巴上的毛長了一年多，還多虧了你照顧。&rdo;
巫端臣起先是茫然不解，隨後眼睛裡慢慢有什麼被融化了，仍不可置信地問道：&ldo;你那尾巴毛是在爐子裡被燒掉的？&rdo;祁白梅一面流淚一面笑道：&ldo;多虧你睡前熄了爐火，不然翌日便能吃上一頓炭燒狐狸肉了。&rdo;我見那巫端臣面色變了幾變，終究放緩了語氣道：&ldo;你如何不早說，我若是……我若是曉得……&rdo;祁白梅垂頭喪氣道：&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