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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英傑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手撐著地就瞅著郝英才笑,剛剛郝英才打得起勁,把他的圍巾都掀開了,露出了狼狽的脖頸。
郝英才僵立原地,盯著郝英傑的脖子直看。
郝英傑似有所察,伸手攏了攏圍巾,坐起來說:&ldo;怎麼?羨慕嗎?羨慕也沒辦法了,秦時章那個人啊,什麼都好,就是佔有慾太強。&rdo;
郝英傑的語氣帶著幾分無所謂、幾分調侃,聽起來不像真的,可他越是這樣隨意,郝英才就越是如墜冰窟。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在他獨自一個人思考著未來應該怎麼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往前邁進了一大步,只有他自己還停留在原地,怎麼都走不出去。
郝英傑雲淡風輕的表現讓他意識到有些東西是真的已經消失了,曾經縈繞在彼此之間的那種深厚至極的羈絆,已經悄然消散。如今他是郝家的繼承人,郝英傑是秦時章的&ldo;伴侶&rdo;、是背叛了東華的&ldo;叛國者&rdo;,他們之間相隔著的不僅僅是從首都到遠東的千山萬水,還有從一顆心到另一顆心的百轉千回。
郝英才問:&ldo;你真的不跟我走?&rdo;
郝英傑說:&ldo;你覺得我會喜歡監獄嗎?&rdo;
郝英才說:&ldo;那好,從今天開始,我就當從來不知道你這麼個人。&rdo;說完他就轉過身,大步邁出招待點的大門。
郝英傑看著郝英才幹脆利落地離開,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了解郝英才,這人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決定了的事就不會再回頭,比如當初他明面上為了母親的意願一忍再忍,背地裡卻又謀劃著名要離開那個家‐‐只要忍耐到了極限,他會比誰都決絕!
他了解郝英才啊,在這個人第一次扔給自己一個背影的時候他就看清楚了,這個人能對你好、能對你無限寬容。
在你踩到他的底線之前。
郝英傑笑了一會兒,站起來就跟著負責保護自己的人往回走。深秋的遠東別樣地冷清,秦時章和樂棠兩甥舅終於快要走到撕破臉階段,整個遠東的氣氛都在繃著。
剛剛見了郝英才,郝英傑心情不錯,他甚至還語氣愉悅地問身邊比較年輕的小夥子:&ldo;對了,你跟了我這麼久我還沒問過你叫什麼名字呢,說說?&rdo;
小夥子惜字如金:&ldo;陸巖。&rdo;
郝英傑覺得自己晃了神沒聽清,忍不住再問一遍:&ldo;陸什麼?&rdo;
陸巖說:&ldo;陸巖,岩石的巖。&rdo;
郝英傑這回聽清了,誇道:&ldo;好名字。&rdo;
郝英傑平靜地回到住處,秦時章似乎已經等在那兒很久了。藉助振感器聽到郝英傑進門的動靜,秦時章覺得不是很滿意,他冷笑說:&ldo;見完人了?&rdo;
郝英傑讓陸巖出去,笑著問:&ldo;我沒有如你跟預期的一樣失控,是不是很失望?&rdo;他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ldo;事實上你完全沒必要期待我會有什麼反應,從我來到遠東的那一天開始,不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了嗎?&rdo;
秦時章臉色冰寒。
郝英傑從背後摟住秦時章,溫柔得像是摟住最親密的情人一樣:&ldo;反正你答應別人的事也完成了,你也什麼事都做不了了,不如我們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好好享受生活……&rdo;
秦時章的眼前已經是一片黑暗,所以他將郝英傑的氣息感受得非常清楚。相比昨晚在自己身下發出的痛苦喘息,郝英傑似乎變得很輕鬆,還很自然地將雙手環在他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