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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大家才發現,一直溫柔笑著又妙語連珠的人此時卻異常安靜。
&ldo;原來你是蘇朝的九千歲……蘇淵。&rdo;常夏夷看著蘇淵吐出這麼一句。
九千歲蘇淵從不參與政事,但卻是當今天下最得天子器重第一人。曾有說,與蘇淵一席話,勝讀人間百卷書。其人淡漠,雖盛名遠揚,卻甚少得見,故也有云: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淵者則隱於朝野。
蘇淵的扇柄在手裡敲了敲,笑嘻嘻道:&ldo;真不夠意思!故交自然難忘,但怎抵得夜雨共舟的舊情?&rdo;
聽到夜雨共舟四個字,常夏夷似乎抖了抖,但很快又恢復了輕柔的笑容,也極自然道:&ldo;是啊,合該罰本侯一杯,夜雨蒙了眼,直把白鶴作野鴨。&rdo;話畢,起手,斟了酒杯舉在眼前。
蘇淵站著沒動,只垂著眼皮看常夏夷端酒杯的手,悠悠道:&ldo;這酒……可不當得喝,本王既不是野鴨,也未必是白鶴。&rdo;
&ldo;啊,又是本候的不是,&rdo;常夏夷輕聲笑了,手裡的酒撒了幾滴出來,他低頭道:&ldo;天下第一聰明人‐‐九王爺蘇淵……怎麼會是那些個野禽!那本候只好自罰一杯了。&rdo;說完手向上拱,把原本該敬蘇淵的酒一口氣喝了。
手指上璀璨的珠玉色在蘇淵眼裡一閃而過。
什麼野鴨子白鶴?這其中的典故大概除了兩位當事人,誰也不曉得了。或許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就是如此,在大家誰也沒聽出門道時,滿杯的酒已經幹了。
不過有一個意思大家倒都弄懂了,那就是這倆人是舊識,而且似乎彷彿貌似還是我們的九千歲蘇淵誑了人家。
有心看場傷心人哭訴薄情郎的戲碼,可惜演戲的二位都是角兒,沒人招得起,因此離得遠些的大臣已經悄悄退場了。
孔雀與白鶴,還真難分伯仲,紅線扶著下巴磕連連搖頭。
一個是珠玉滿身披霞戴錦,一個是流雲作袖水天齊色,沒人說話,空氣中卻有火光噼啪作響。
那天晚上的戲,他也沒看完。
事後風平浪靜時,劉福透露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資訊。
&ldo;不知道怎麼著,咱家九千歲就真坐那美貌侯爺旁邊了,哦,不對,是西疆丞佑候……後來大家都散了,就只奴才伺候著,咱家王爺挑了西疆侯爺的下巴……咳咳,咱家王爺說:&l;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笨,越不拿你上心的人,你越惦記。&r;……唉!作孽呦!那語氣柔得……能擰出水來……啊?您問我那西疆侯爺說什麼?咳!作孽!那美貌侯爺甩了咱家王爺一嘴巴子!&rdo;
聽匯報的人眯眼一笑。
話回當下,紅線跟在賀寶身後沒頭沒腦的走了半晌,他隱約覺著自己是不該跟來的,但頭裡提宮燈的姐姐卻沒攔他,而且他自己也不想和賀寶分開。
其實才多大點事啊,賀寶的意思是算了,不就是被壺熱茶淋了一身嗎?回去洗澡換衣也就是了。但是打翻茶壺的宮女卻嚇得不輕,偏要引他去裡面換件袍子。
&ldo;大人,您就依了奴婢吧,您擺子上若帶著茶漬,出去被稽查的公公見了,奴婢定跑不了一頓打。&rdo;宮女姐姐急得臉都紅了,眼裡更是霧濛濛一片,賀寶要再不答應就忒不是東西了。
說是裡面就能更衣,怎麼又曲曲折折走了這麼久?
&ldo;這裡就是了,大人裡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