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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不久之前才哭過,說五姑娘,方才我見過老,心裡難過,在花園裡逛了逛,不就走到蓼園這裡,就想來看看姑娘,不有沒有打擾了姑娘?”
“便是打擾,也是求之不得,媽媽,隨我來裡屋坐。”
阮碧請鄭嬤嬤到裡屋坐下,又親自倒杯茶給她。
鄭嬤嬤接了茶杯,喝了一口,說今兒我託大了,倒讓姑娘服侍我了。”
阮碧坐下說媽媽客氣了,你是服侍過老老太爺的,原本就比咱們這些小輩體面,再說你到我屋子裡,又是客人,倒杯茶是禮數,不算服侍。就怕我這裡茶不好,倒是怠慢了你。”
聽到這番話,鄭嬤嬤反而更添愁容,深深地嘆口氣。
阮碧詫異,問媽媽這是了?可是阮碧說了話?”
鄭嬤嬤搖遙頭,卻還是不。
阮碧明白多半是秀芝在,她不好開口,正想叫秀芝下去,她卻先開了口姑娘,我收拾好了,先下去了,有事叫我。”
她的這點知情識趣,讓阮碧很滿意,點點頭說好,你去吧。”
等秀芝出去,鄭嬤嬤說不是姑娘說話了,老身一想起老……就心裡難過。”
“不是說並無大礙,將養一陣子就會好嗎不跳字。
“樹欲靜而風不止呀,姑娘,如今的阮府不比從前,老也不比從前。”
阮碧不解地問媽媽這話是何意?”
鄭嬤嬤抬頭,看著阮碧,答非所問今日我三番示好,姑娘心裡定感奇怪吧?無不少字”
主動提出要陪著去延平侯府;又在延平侯府提醒她賞荷之會另有蹊蹺;現在,見過老後主動到蓼園東廂房找她。還有她的態度,從前是帶著一點提防的,如今也沒有了,另帶著一點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
這林林總總,與往常不同,阮碧早有感覺。“確實有點奇怪,還請媽媽明示。”
鄭嬤嬤低眸看著茶杯一會兒,再次答非所問姑娘可老因何發病的?”
阮碧含糊地說方才聽說了一些,似與三叔有關。”
“沒,是三爺氣的。方才我見到老,她躺在床上,便是轉個眼珠子都吃力,我瞅著心裡又是難過又是害怕……徐郎中說,若是他晚來一會兒,她都不一定能再醒。”說到最後,鄭嬤嬤老淚縱橫,捧著茶杯的手都輕輕地打著顫,茶蓋碰著茶杯發出叮叮的響聲。
阮碧接過茶杯放在桌子上,又輕輕地拍著鄭嬤嬤的手,說媽媽不必擔心,吉人自有天相,徐郎中也說了,老已無大礙,好生將養一陣子就行了。”
鄭嬤嬤連迭搖頭,微微激動地說不,姑娘你不,我為老難過害怕,我……我更為難過害怕呀……姑娘從前說我,老兒孫滿堂,你卻是孤家寡人,如果老早你一步……”
她沒有說完,阮碧卻聽明白了,一也不說好,只好沉默著。
鄭嬤嬤也沉默了,良久,籲出一口長氣,又問姑娘可曾擔心過冬雪?”
阮碧微愣。“擔心?”
“擔心她帶著財物落葉歸根,一去不返。”
阮碧微作沉吟,說媽媽說的,我確實擔心過。但是她護我這麼多年,為她贖身也是應該的,便是她落葉歸根,一去不返,我也絕對不會怪她。我自放她離去,便做好最壞的打算。”
鄭嬤嬤抬頭,一雙已經昏濁的眼睛深深地看著阮碧。一會兒,忽然站起來,端端正正地向阮碧行個萬福。
阮碧她定是有所求,坦然受她一禮。
“那一次為冬雪見姑娘,是姑娘病好後頭一回見面。那一次……姑娘先用言詞激怒我,又戳破我的隱憂,最後雖然說動了我,我心裡卻對姑娘喜愛不起來。只覺得姑娘十分危險,心思如同蛇蠍.能鑽進人腦裡敲骨吸髓……後來,冬雪說要求你助她自贖,我只當她瘋了。沒有想到,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