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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公子是兩小無猜的玩伴,後來老大人和龐大人關係淡了,兩家才不往來。我只見過晴初小姐一次。那一年的遊春會上,晴初小姐和公子又再遇到。旁邊人說,什麼是佳偶璧人?那就是。她停下針,瞧著繃架上的五色繡件出神,咳,時間太短,我連她穿的什麼衫子也沒記住。
我去餵我的大麥和小麥。小麥憂傷的眼眸瞧著我,大麥暴躁的打著響鼻。我給它倆洗澡,一把手巾擦過來擦過去,水淋淋的毛淌滿我掌心。我神思不屬的不知道我其實是給小麥洗了兩遍,大麥身上還未沾著水。
琳鐺兒是專工針線女紅的,最會在這些上面做文章,竟被那個晴初惑得忘了去留意衣服。她是怎樣神女般的人物,和公子共成一對璧人?她必然會畫會詩,天姿國色,連茶坊瓦當裡閒談,都說得她空前絕後一般。
喜姐兒再有萬般嬌媚,又怎麼進得公子的心?我只覺得心裡又堵漲,又墜重。我知道我跟喜姐兒也沒什麼區別,我就是寫破一萬張紙,晾上一屋子的海棠,將窗上牆上全糊滿,公子除了容忍的一笑,也不會以那夢一般的眼神多看上一眼。
現在他凝視滿眼豆蔻,唇上又浮現那樣幻彩般的,入夢的笑。
他笑得真好,眼睛看回某個久遠年代。除了他和那個人,誰都進不了那個世界。
他席地坐下來,半尺長的袍子,坐到微腥的泥土上。這些天他來得少了,偶爾來,也略站站就走。他對於半日園的冷落,讓我悵然半天。
我仍是每晚在日記本上記錄心得,有時候用中文,有時候用英文,這樣是確保別人看不懂。我做這件事的時候總覺得我有著做間諜的天分。我詳細記錄今天的事件,公子的行動,豆蔻花的長勢……可是我幹嗎要這樣專心去記一朵花?我冒險穿越為的可不是種花。
那是因為公子曾說,麝奴,下一步,我們就培植紅心豆蔻。
我點頭答應。紅心豆蔻是豆蔻裡最美的一種,花心中有酷似小小紅心的兩瓣,是真正的情人花。他一心種紅心豆蔻,是為誰?
已快初夏,花朵甜蜜的香味已漸漸發散,黃昏最後的光線逐漸收攏,我只覺得冷。
“你餓不餓?”他又問我。
“餓死了。”
“就在這裡吃吧。”他朝遠處拍拍手,吩咐小么兒去把晚飯開到這裡來。不多時桂喜兒帶著小么兒,加兩個婆子,一起捧著食盒來了。
“又來這麼多人?”公子皺眉,“你們放下就回去吧,我跟麝奴兩人就行。”
喜姐兒又盯我一眼。媽媽咪呀,密斯喜,原諒我吧。我實在是無心。但我也實在好想,能跟公子在這一望無盡的花田裡,在最後的夕陽裡,共進一頓晚餐……
菜色還是精緻,公子看來是餓了,他大口吞嚥像個孩子。看著他的吃相,我心中一陣柔和波瀾,這個時候,誰都不該來打擾他的清淨。
“你怎麼不吃?”他含著一口菜問我。
我把餘下的菜撥到一邊,又撥了半碗飯給他。他的側臉輪廓柔和,蒼白裡帶出清秀。唇角里粘了一粒飯粒,我想也不想便抬手替他抹去。
他似乎微微一怔,也沒有避開,任由我拿絲巾替他擦拭。忽然笑了,“麝奴,你這樣倒像個姑娘了。”
“什麼意思?你一直不把我當姑娘?”
“沒當你是姑娘,也沒當你不是姑娘。”他說。“總有人告誡我,你身份不明形跡可疑,加上雌雄難辨,哈,”他當真的笑起來,彷彿看到天大的樂事。
“你相信他們?”
“我信你。”他語氣輕柔卻堅定。
我心裡頓時熱了,衝口而出,“人家說你的是非,我也不信。”
“哦?”他挑一挑眉,“人家說我什麼?”
我一衝動,就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