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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以為你不回來了。&rdo; 殳懰仍然躺著沒有動,只是看著他。胤禛看了她半天,沒有說話,忽然伸出手,摸著她的臉。然後便躺在她身邊,從後面貼著背,密密實實地抱住了她,兩個人就這樣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醒了,床上已經沒有人。只是書房裡似乎透出隱隱的燈光。想來胤禛正在研究那些資料。蒙古各部的情況,各部與清朝的關係,是很複雜的問題,想來也夠他一受的。躺著沒動,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起身的。只是想到以後這樣挑燈不眠的夜在他可能會成為一種習慣,忽然覺得心裡愀得緊緊的。
雍親王府的日子就這樣開始了。原以為出了長春宮,不必囿於那一方天地,可以自由許多。可是唯有到了雍王府才知道,那不過是一種幻想。甚至雍親王府裡的日子還不如在長春宮。
在長春宮裡殳懰是來自漠南蒙古喀喇沁的多羅格格。第一得康熙皇帝愛重,第二皇太后也是漠南一族,第三又有密嬪這樣得寵的妃嬪照顧。不管怎麼說,這幾人都是護著殳懰的,和她並沒有直接矛盾。甚至連德妃也和殳懰並沒有直接的矛盾。所以殳懰在宮裡也算是風光佔盡,不敢有人小瞧了她。
可是在雍親王府裡情況就大大不相同了。王府裡的絕對主子自然是雍親王胤禛。但是還有福晉烏喇那拉氏;側福晉年姝瑩、李氏;格格鈕鈷祿氏、耿氏,這些人和殳懰如今同是王府姬妾的地位。這其中如果有人得之多一分,其他人必然要得之少一分,所以矛盾是不言而喻的。
殳懰覺得每天的日子過得實在是無聊。胤禛當然也不可能日日、時時、處處地陪著她。不過眼看著康熙皇帝的萬壽節就要到了。這時候雍親王府裡熱鬧起來。因為要準備敬獻給皇帝的壽禮。壽禮的禮單早就寫好了,按禮單準備好的禮品已經陸續送進府裡來。不過,現在看起來無非都是一些必要的壽桃、壽麵以及皇帝喜歡的日用品。但是這其中卻缺少那種真正能夠打動皇帝心思的禮物。
二月中旬的一天,殳懰按慣例早早起床,準備梳洗過後就去給福晉烏喇那拉氏請安。秋嬋剛剛吩咐人用銅臉盆去端了格格的洗臉水來,一轉身便看到雍親王胤禛已經裝束整齊一個人從院門外匆匆走進來。秋嬋忙迎上來,先請個安。
&ldo;格格起身了嗎?昨晚睡得還好?&rdo; 胤禛並不急於進去,在房門口停下腳步。一邊問秋嬋一邊向屋子裡望去,恐怕殳懰未醒,驚了她。
&ldo;回主子,格格昨夜睡得好。已經起來了。&rdo;秋嬋口裡應答著已經將房門推開,讓了胤禛進來。料著王爺這麼早來必然有事,所以自己退了出去,把門關上,在外面守著。
此時晨曦初露,房裡還未大亮。殳懰穿著鵝黃絹質裡衣,散著頭髮,正坐在窗前的妝檯下。她一手握著發端,一手拿著一把象牙闊齒梳在通發。窗外不甚明亮的朝陽將淺淺的光映在她的臉上、身上,給她原本慵懶的體態和嬌憨的神氣又添上了一種溫溫潤潤的清新。好像是上好的美玉無論如何也不能被遮掩了由內而外發出的光彩。胤禛輕輕走進來,不經意地一抬眼,看到這一幕便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站在門口的花盆架下,摒息凝神地注視著。
直到過了半晌,殳懰忽然發現屋子裡毫無動靜,這才想起來洗臉水還未送來。恐誤了給福晉請安的時間,放下梳子站起來,叫了一聲&ldo;秋嬋&rdo;,回身卻忽然看到胤禛正痴立在門口望著她,先是一驚,回過神來便是薄面微嗔的樣子,略略一福,淡淡地道,&ldo;這麼早王爺從哪裡來?&rdo;
感覺到她這含而不露的略有不痛快的樣子,胤禛卻並不生氣,反而嘴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走上來,圈了她盈盈一握的纖腰,眼睛睨著她,低聲調笑道,&ldo;你這算是為我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