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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秋不想與他多做糾纏,當即轉身疾步向藏書閣走去。
不知怎的,她很想立刻面見父皇、立刻完成今天要做的事,然後回府,總之是一點都不想看到宋餘衡的臉。
原以為那十年光陰的反噬會讓自己時時體會切膚之痛,可不知為何她此刻只覺得麻木,對宋餘衡這個手刃過她一次的人更是沒有了一絲耐心。好像她已抽離了對宋餘衡本身的情感,不論喜愛、憎惡都先擱置腦後,只剩下對慘死的抗拒。
思及此,江易秋又十分想知道那與她同死的侍衛在想些什麼,會不會與她一道帶著記憶重回人間。
藏書閣內外都是進出忙碌的太監宮女,手裡端著圖書畫冊,在廊前擺成長排。
一面曬太陽,建寧帝一面也領著眾大臣賞玩。皇帝、皇子公主、眾大臣,還有宮女太監,地方雖大,可人一多也顯得擁擠起來。
建寧帝行事與仁慈並不沾邊,對這位父皇,江易秋是又敬又怕。一個時辰裡除了問安之外,她與父皇並沒有其他交流;上一世父女間往來也不多,關係更像君臣,而非親子。但離世過一次的人又出現在眼前,這失而復得的滋味讓江易秋覺得還是有幾分親切。
宋餘衡臉色卻不大好看。
前些天的江易秋還會與自己眉目傳情,對她一笑她就不會輕易說與他意思相反的話,可今日卻像中邪了一般,三番五次與他作對,讓他在聖上面前難堪。宋餘衡回想昔日所為,是不是有哪裡露了破綻,讓她覺察出不對勁了。
眼看建寧帝不時對著臣子發問,問完前朝治國之道的經典,又要講幾句話自比傑出帝王。只因宋餘衡的字是平陵出名的極好,這會兒建寧帝又指著兩幅不同書家的字,問他同一篇內容哪一位書家的字更勝一籌,後者對答如流。
她聽完宋餘衡所說,當下就要對建寧帝說些不一樣的。
建寧帝似乎看穿了她,直接無視江易秋所言,伸手指著宋餘衡的方向:“呵,你與宋家公子親厚之事朕早有耳聞。朕的長公主是怎麼了?今日倒不向著他了?”
這麼直接的揭穿倒是符合建寧帝的風格。
江易秋沉吟道:“父皇英明。父皇常常教誨皇兄與兒臣,‘政以得賢為本,治以去穢為務’,我朝立國以來向來實施廉政,自上到下,從不允許徇私不公之事。”
她停了話語,抬頭瞧建寧帝的眼色,但後者臉上卻瞧不出絲毫的表情。
她目光流轉,手心已然出了層冷汗,幾乎沾溼衣袖,可到了這個份兒上,除了硬著頭皮繼續回話之外別無他法:
“兒臣也不得不顧及皇家顏面。宗室與臣子過分親近,難逃結黨之名,此等作為實在有違祖宗規矩,有誤前朝政事,於我大亓江山,著實不利。至於與宋家公子親厚之事……怕是去年上元節兒臣與宋大人在燈市偶遇,不過寒暄幾句讓有心人瞧了去,這才有宮中之人的風言風語。兒臣近日已決心痛改前非,絕不讓此等以訛傳訛的惡習在前朝後宮流散。”
“哦?”建寧帝很顯然沒有被說服,臣子中無人敢發話,等著皇帝的反應,“你說呢?宋餘衡?你們二人可有結黨之行?”
宋餘衡剛從江易秋的一番話中反應過來。她所說的已經是很明顯在與他撇清關係,雖不清楚她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但這裡放棄,豈不是等於放棄了他的苦心經營。
“回陛下,公主花容月貌、才高行潔,朝中無人不知,臣……臣自然也是十分欽慕公主,此番實在是不知公主何出此言,更無結黨之事啊。”
江易秋猛得回頭,看到他作出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頓時語塞。
“哈哈哈哈哈!倒是個爽快的。”此言似乎正合建寧帝心意,“宋研,你來說。”
“呵呵,回陛下,老臣的這個兒子最是本分,斷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