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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浮不會因為這個記恨你。」
「那可未必。」宋荔晚拖長了腔,像是笑,又像是長長的一聲嘆,「現在不敢恨,因為知道你寵我。可等我以後失了寵離開你,你們靳家人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我……唔——」
宋荔晚吃痛,悶哼一聲,卻是靳長殊收緊手指,重重握在她的腕上。
她的腕子極細,不過拇指食指一圈,便能牢牢掌控。肌膚像是被月光照過的花瓣似的,嬌嫩至極,經不得這樣的力,已經泛起了紅。
這一次靳長殊卻沒有憐香惜玉,他原本垂眸,神情淡漠而專注,反倒生出了難得的和煦,倏忽抬眸一瞬,眼底翡色丨欲滴,冷似刀鋒,溫潤盡褪,望著她時,只留下猛獸般擇人而噬的窮兇極惡。
「離開?」
他輕輕一拽,便將她拉入懷中,手攬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她的腰身極細,旗袍修身,腰身處布料包帖,彎折出月牙般嫵媚生姿的弧度,他的手落在那一道折角上,似是漫不經心,卻又將她牢牢控制在胸膛間的方寸之地。
靳長殊的鼻尖抵在她的耳後,陰鷙地笑了一聲,「放心,你不會失寵。當然……」
「也永遠不可能離開。」
只是一句閒話,竟是觸到了這位爺的逆鱗。
同靳長殊在一起這麼久,他的喜怒不定,她卻也能立刻分辨出來。
宋荔晚心頭一緊,下意識回眸看向了他。他面上神色未變,唯有眸底濃重的翡翠顏色,證明著他的心情,遠不如明面上看起來從容冷靜。
宋荔晚放低聲音,小心翼翼道:「只是玩笑話。」
她是個聰明人,最是識時務,他動了真怒,她就立刻換了姿態,馴順而恭敬,可他卻並不滿意。
「不要開這樣的玩笑。」靳長殊的手挑起她的俏麗削尖的下頜,唇角翹起,可並不是笑,倒像是恨不得,將她一口吞入腹中,「我不喜歡。」
離得近了,他那原本風流佻拓的鳳眸中,昏沉沉一片,似風暴前一刻,天地都混沌。
壓迫感鋪天蓋地落了下來,寬闊的室內,也如同蘊著無邊無際的驟雨。宋荔晚深吸口氣,勉強說:「我知道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吻了過來。
這個吻很重,不像是一個親暱的觸碰,更近似於純粹的獸一般的啃噬。他永遠冷淡從容,像是這世上再也沒有一件事能令他動容,可這一刻,卻如失去掌控,要將她同自己,永遠留在此刻。
宋荔晚幾乎無法呼吸,恍惚間,成了他掌中玩物,隨波逐流般,在他的掌控中沉溺入深不見底的洪流之下。
他的觸碰熾熱到了極點,幾乎令她產生了被灼傷的錯覺——
又或許不是錯覺,他的手牢牢地攥在她的手臂上,拉著她靠近自己,這樣親密無間的姿勢,可他的指尖,卻冰冷如最酷烈的霜雪,冷和熱,在這一刻,成了無法去衡量形容的觀感。
他佔有她全部的世界,又可在一念之間,盡數毀去。
他是主宰,是神祗,是她無力抗衡也無法逃離的命運。
宋荔晚溺水般地將手抵在他的胸口,明明想要推開,可在清醒與沉淪的罅隙間,她遲疑一下,到底,閉上了眼睛。
那細而伶仃的雪白手指,從抵抗的推拒,變成了欲拒還迎似的溫柔,顫抖著落在椅間的絲綢上,想要尋覓到浮木,渡自己脫身。
感知到她的順從,這個暴戾的吻,漸漸地有了綿長而煽情的觸感。柔軟華麗的絲綢,順著指尖逶落入地,她也似一朵零落的海棠花,在他懷中,深溺著陷落……
門外忽然響起三聲敲門聲,靳長浮聲音溫和地問:「二哥,你在裡面嗎?」
他終於放開了她,清澈的空氣洶湧地湧入喉中,宋荔晚不由自主地嗆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