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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次,他實在有些急了:「您不知道,昨天晚上,阮家出大事兒了。阮沸聯合了分支的幾個,逼宮到了阮老爺子門口,趁著阮老爺子昏迷不醒的時候,逼著阮燃自殺了。」
阮燃是阮家長子,威信一向頗高,如今阮老爺子病重在床,他鞍前馬後當個孝子賢孫,沒想到居然被自己弟弟給逼得自殺落幕。
靳長殊雖然明面上和阮烈關係最好,可私下裡,卻也和阮燃有所交易,甚至將更多的籌碼,壓在了阮燃身上。
可誰知,這人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天時地利人和都佔著,竟然就這麼潦草退場了。
阮燃一死,靳長殊明面上所有籌謀都落了空。聞言,他神色不變,只淡淡問:「什麼時候傳來的訊息?」
「就在剛才。」
「阮烈呢?」
「他還沒信兒。」
靳長殊嗤笑一聲,拿起銀質託盤中放著的黃糖,袁逐連忙從牽馬人手裡接過馬韁,將馬親自牽到靳長殊面前。
這匹馬出身高貴,往上三代,都是冠軍血統,生下的小馬駒中,最好的一匹送到馬場,從出生起就專屬於靳長殊一人。駿馬聰穎,知道誰是自己的主人,在旁人面前飛揚跋扈,在靳長殊面前,卻馴順至極,低下頭來,小心地用舌頭捲起糖塊。
馬舌柔軟,舔舐過掌心溫熱,早有隨從捧上一方手帕,靳長殊漫不經心地擦拭掌心指尖,眸色淡淡,透著幾分慵懶的不耐。
「昨晚的事兒,現在才來訊息,這就是你們用心做的事?」
他話說得不重,可袁逐心頭猛地一緊,額上已經滲出冷汗,訥訥地解釋道:「阮家大宅被圍得水洩不通,開了十幾臺遮蔽儀,就是防備著有人把訊息傳出來……直到剛剛,阮烈闖了進去,我們的人才有機會通風報信。」
「阮烈去了?」
「是。」袁逐漸漸品出味兒來,「你是覺得……」
「這件事兒,阮烈必定也分了一杯羹。」靳長殊隨手將帕子擲在託盤裡,遠望著遠方一線如同烈焰般的楓紅,語調裡仍舊不帶一絲的煙火氣,「不然,他不會忍到現在還不聯絡我們。」
袁逐悚然一驚:「有人走漏了訊息?」
靳長殊不置可否:「這些都是小事。他就算知道,我們不是一心一意支援他,難道他就對我們情比金堅?」
大家都是一路貨色,誰也沒比誰高貴,何必去演忠貞不二的戲碼?
「現在是一家有女百家求,阮燃一死,剩下幾個倒成了香餑餑。」袁逐想明白了,也就沒那麼慌張,「我這就讓人去盯著阮烈……」
「盯著他沒有用。」靳長殊道,「守好阮老爺子,只要他還活著,這場戲,就還有的是時候唱下去。」
袁逐連忙應是,公務告一段落,靳長殊的視線落向另一旁,袁逐察言觀色,連忙道:「我去迎一迎宋小姐。」
靳長殊「嗯」了一聲,袁逐便匆匆離去,只是不過片刻,又轉了回來。
這次,他依舊是愁眉苦臉,身後跟著的,卻不是宋荔晚。
「二爺。」袁逐小聲為難道,「三少來了。」
靳長殊眉頭微動:「長浮?他來做什麼?」
靳家到了靳長殊這一輩,一共有三個兒子,老大當年和靳氏夫婦一道出了意外去世,只留下了靳長殊同靳長浮兩人相依為伴。
靳長浮小靳長殊兩歲,靳長殊一向疼他,若是別人這樣貿然前來,袁逐自然直接找人趕出去了,可因為是三公子,他這才報來給靳長殊。
「我瞧三少帶了人……或許,是有事找您商量?」
果然,靳長殊雖然一向不喜歡被人打擾,卻還是道:「讓他進來。」
他發了話,不用袁逐再去通傳,自有隨從引著靳長浮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