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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到支隊,當年在一個寢室,如今四腳蛇戴眼鏡——充起了正神。」
滕鵬飛嘲諷幾句,又回頭問偵查員:「誰熟悉吳開軍案?」
偵查員杜峰道:「吳開軍案是二組在辦。我們一組敲邊鼓,參加大行動,對具體案情不熟悉。但是,一組有人熟悉吳開軍案,比二組的人還要熟悉。」
滕鵬飛皺眉道:「誰啊?叫過來。愣著做什麼?」
「侯大利算是我們一組的人,不過一直沒有在一組辦案。他是105專案組副組長,熟悉吳開軍案。他現在不能過來,還在審訊杜強。」
滕鵬飛知道侯大利是田甜的未婚夫,想起田甜冷眉冷臉的俏模樣,暗自嘆息一聲,大步朝核心現場走去。
死者平躺在公路排水溝裡。前年發洪水,勝利橋下成為積水區,一輛小車在此地被淹沒,駕駛員死亡。訊息傳開,輿論譁然,公眾對江州地下管網進行了無情批判。洪水退去後,市政部門重修了勝利橋附近的排水系統,公路兩邊的排水溝變得又深又寬。行人和過往車輛在公路上無法看見水溝裡的情況,發現屍體的是負責這一段衛生的環衛工人。
吳煜酷似其父,五官英俊,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他躺在水溝裡,雙眼已無生氣,空空洞洞,望著灰暗的天空。
李法醫蹲在吳煜身邊,正在用放大鏡觀察脖子處的痕跡。
滕鵬飛蹲在公路沿上仔細觀察受害人,問道:「吳煜是個公子哥兒,身上有錢,錢包在不在?」
勘查現場的小林直起腰,道:「現場沒有發現錢包、手機和手錶。」
李法醫沒有說話,仍然保持剛才的姿勢。
「吳煜皮帶很值錢,至少得幾萬。兇手取走錢包、手機和手錶,沒有拿走皮帶,那就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兇手是為了搶錢而殺人,不知道皮帶特別值錢,沒有抽走皮帶;第二種,兇手不是搶錢,主要目的就是殺人,取走錢包、手機和手錶是為了製造搶劫的假象,慌張之中卻沒有看見皮帶,或者說是沒有意識到皮帶值錢。」
滕鵬飛說話時,俯低身體,瞧了瞧公路路面的痕跡,道:「勝利橋是東城和西城的通道,吳煜不會步行經過,他的車到哪裡去了?杜峰到交警支隊和影片大隊,查一查吳煜的車。」
現場勘查完畢,屍體運到了殯儀館。
滕鵬飛站在公路邊,猛然間又想起犧牲的田甜,心情低落起來。他從省廳歸來後就不斷聽說侯大利的名字,此刻想起這人和田甜的關係,肚子裡又騰騰地升起一股怒火。
這時,兩個工人從排水溝裡抬起了受害者吳煜。一個工人從水溝跨向公路時摔坐於地,吳煜上半身滑出擔架,頭砸在地上,空洞的雙眼正好望向滕鵬飛。
看著昨夜遇害的年輕、英俊又富有的吳煜的屍體,滕鵬飛肚子裡的怒火在剎那間熄滅。相對於死亡,人世間沒有過不去的坎。他轉過身,背對戰友們,望著灰暗深沉的天空,為受害者吳煜,為犧牲的田甜,默默祈禱。
在滕鵬飛帶隊勘查現場的時候,審訊結束了。侯大利和老樸取得了決定性勝利,回到辦公室。老樸這才拿出手機,道:「喲,張小天打了三個電話,肯定與王永強案有關。」
侯大利瞬間從杜強的案子中回過神來,道:「張主任有什麼訊息?」
「我還沒回電話。你也別心急,當偵查員的心理素質要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制利害。」老樸掉了一句書袋,想起眼前年輕偵查員正在經歷未婚妻犧牲的痛苦,趕緊停了下來,給張小天回電話。回電話時,他一直在「哦、哦」應答。
田甜犧牲以後,侯大利的心態發生微妙變化,很沉靜地站在一旁,聽老樸對話。
打完電話,老樸望著侯大利,道:「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