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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世勇第二天是黨校報到的日子,清晨的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街邊的“溫柔之鄉酒家”招牌上,泛起一層暖光。他同金明燕從酒家出來,兩人剛吃完早餐,兩人告別了,金明燕要去電視臺上班,他自己要去黨校報到。
街邊的嘈雜聲像是被一層透明的屏障隔絕在外,何世勇的心思卻有些遊離。黨校報到的正事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心頭,可這生活裡的瑣碎——他得去街頭買套內衣內褲,又讓他覺得自己還踩在實實在在的人間煙火裡。
正走著,兜裡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何世勇腳步一頓,腦海裡第一個閃過的念頭便是金明燕,在這座城市裡,似乎也只有這個女人時刻把目光黏在他身上,事無鉅細地“管”著。他掏出手機,螢幕上閃爍的名字卻讓他微微一怔——羅玉梅。
何世勇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立刻傳來羅玉梅那帶著幾分嬌嗔又透著精明的聲音:“何帥哥,昨天要是知道是你辦事,還用得著金明燕大費周折嗎?要早知道是給你辦事,直接不用請客,我就給你搞定了。”聲音順著電波鑽進何世勇的耳朵,帶著股不容小覷的熱絡勁兒。
何世勇嘴角扯出一抹笑,應道:“羅姐啊,誰知道你有這本事,要不我也就不拐彎抹角找這麼多人了。”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心裡卻跟明鏡似的,這羅玉梅可不像表面那麼簡單,話裡話外都像是在試探,又似在下鉤。
“哈哈哈!”羅玉梅在電話裡爆發出一陣大笑,那笑聲像是要衝破聽筒,震得何世勇耳朵發麻,“現在你能把我搞定就行了,你搞定我,我給你搞定他。”她言語間的暗示已經直白得近乎赤裸,像是一道擺在何世勇面前的選擇題,答案看似簡單,背後卻藏著無盡的暗流湧動。
何世勇心裡“咯噔”一下,原本打算放棄這麻煩事兒的念頭瞬間消散。他咂摸出羅玉梅話裡的深意,不就是想跟他上床嘛。他暗暗腹誹,老子又不少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怕惹出大亂子。可再一尋思,要是睡一晚上就能換來七八個億,這買賣……似乎也不是不能做。他腦海中快速權衡利弊,彷彿看見大把鈔票在眼前飛舞,心一橫,想著先接觸看看,走一步算一步。於是,他也跟著哈哈哈笑起來,回應道:“羅姐,這個沒有問題,晚上我請姐姐吃,讓金明燕陪同如何?”他故意這麼一說,想探探羅玉梅的底。
羅玉梅像是早就料到他會有這一招,語氣立馬變得有些不悅:“她來我們倆怎麼吃呢。”何世勇心領神會,這女人是鐵了心想好事,便順著杆子往上爬:“羅姐安排地方,我過來就是了。”
“嗯,乖!親一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響亮得誇張的吻聲,何世勇心裡泛起一陣說不清的膩歪,掛了電話,他忍不住低聲咒罵:“唉!你讓寧國民怎麼不提心吊膽嘛,寧國民啊寧國民,這不是怪我啊,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運不好,或者說只能怪你專門遇到一些騷婆娘。”……
何世勇到學校報完到,收拾好自己的宿舍已經是下午時分了,他給給金明燕打了個電話,撒謊的話在嘴邊轉了幾圈,出口時順暢無比:“晚上黨校領導要來檢查,我們不能出來了,改天能出來時再聯絡你。”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奈又誠懇。
金明燕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黨校的嚴格管理她是清楚的,便沒多起疑,只是帶著點嬌俏叮囑:“睡覺時要想我喲!”說完就掛了電話。金明燕放下手機,心裡盤算著,最近倆人天天在一起,一天到晚都在做那運動,還是得節省點用,這麼天天大戰,自己身體都快吃不消了,他在黨校里正好休息會兒。想到這兒,她還有些心疼何世勇。
何世勇出了學校大門,像特務似的四周看了看,他也怕金明燕到學校門口來釣魚呢。看看沒有熟人,抬手招了輛計程車,拉開車門坐進去,對駕駛員說道:“去大唐紅房國別墅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