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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蔚實在臉皮厚,她威脅起人來,理直氣壯,毫無姑娘家的羞澀之意。
笑死。
臉皮哪有靈石重要!
“我……我這趟沒帶那麼多。”傅弈窘迫極了,他臊的滿臉通紅,直道歉,“抱歉仙子,我,是我誤會了仙子,實在是對不住。”
阮蔚眯眼,“想賴賬?”
她剛為了這一千上品靈石徒手捏暈了小師弟哎,拜託你要不要這麼出爾反爾。
鏡己呢,你快噬主!這丫反悔——
“不!不是的,”傅弈眼眸深深,他無比真誠的看向阮蔚,保證道,“仙子可否告知姓名,留下地址。三日後,我定當將一千上品靈石奉上。”
“傅弈,絕不敢欺瞞仙子。”
少年人的愧疚是真心的,他從沒想過自己居然也會陷入了以貌取人,不是,以行事風格取人的偏執裡。
霞光仍是漫天,灑在他高挺鼻樑上,順著他立體的五官投出一片極為融洽的陰影來,叫人看了便不由自主的心軟幾分。
阮蔚張口就來,“拉倒吧,這套路我見多了,要我通訊籙呢?”
正要阻攔的蕭玄同聞言放心的收回了手。
他答應過阮萳之,約定好兩人都要嚴防死守試圖接近阮蔚的男修。
蕭玄同:有時候真想勸阮萳之睜大眼看看阮蔚的真面目。
握瑜眼神一凜,欽佩的看向阮蔚。
姐,你就是我唯一的姐!
這嘴真頂啊,一懟一個不償命。
傅弈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仙子,我不是想要你的通訊籙——”
“你不想要?”
常懷瑾總是能在最尖銳的時間精準發問,直男的直覺總髮揮在奇怪的時間段。
比如此時他們仨的注意力完全跑偏,沒有一個人想到要去管地上那真真是昏過去了的池衿。
池衿:我謝謝你們哈。
傅弈,“……”
他面色爆紅,活脫脫一副被欺凌的小白花模樣,實在有一副好顏色。
“也……也不是,我,我。”
傅弈結巴著半天,拖延到連他身後的內門師弟都忍不住捅咕了他兩下。
內門師弟眼裡的焦急幾乎是化作了實質,他滿眼只餘:小師兄你上不上啊,不上讓讓我上了——
雖然但是吧,這一正義執法讓他們小師兄破了一大筆財,可遇上的這位仙子實在是有顏還有趣!至於地上那男的,嗯,也是個人。
雖坑,但值。
好不容易像是下定決心,傅弈張嘴——
阮蔚無情打斷,“別問,”
“問就是不給。”
滿堂寂靜。
眾目睽睽之下,萬劍宗嫡傳弟子·少年英才·鏡己劍主·傅弈的身影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暗了下去。
圍觀群眾,“……”
怎麼說呢。
這位仙子一張嘴就很有一種南邊伏龍寺的潛質,說真的你們伏龍寺沒有偷偷招收女弟子嗎?
論起不解風情,她起碼也得是個魁首啊!
阮蔚指了指傅弈腰間芥子袋,“有多少賠多少,剩的打欠條。”
傅弈連著被拒,臉色都白了,他聞言只是說好。
他將芥子袋雙手奉上。
點了點靈石,阮蔚毫不客氣的收走,她淺淺一笑,“我收走七百靈石,大家頭一回見,我饒你五十個就算見面禮了。你還差我二百五十靈石,簽字畫押吧。”
刷刷刷就寫出一張字據來:偌大一張白紙上,阮蔚就寫了二百五三字。
她指點江山:
“對,就籤這二百五後面。”
阮蔚說的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