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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譜。
已經記不得多少次。
其他宗門有事找蓬萊商議,人家千辛萬苦從通州一路來到蓬萊,但豐無涯對待傳訊就跟聽不見似的。朝見倒是愛下山,於是他每回都能在山下撿人回來。
豐無涯順理成章的將外交大事全權下放給了她這一閒人。
他已經算是蓬萊最善禮數的人了。
朝見點點頭,沉默著走遠了。
通州世家養出來的,委實有些太正派了。
蕭玄同是打小沒離開過島上,他奶娃娃時就跟著豐無涯了,開口喊得就是師尊,拜師什麼的順理成章。
阮蔚來時太小,沒有家裡長輩教導,唯一能懂點世家禮儀的阮萳之又著急忙慌的趕回了通州,一來二去,也就改了個口的事。
夜已極深。
崔晏君才面色疲憊的出門來,見常懷瑾還守在屋外,勸道,“你先回罷,讓她在我這多待上幾日。”
片刻。
風太涼了,吹的常懷瑾心裡更瑟,他自然知道握瑜的情況有多麼不好。
他們是世上最親密無間的人。
她此時身上的疼痛、夢魘,二人一母同胞,彼此牽絆著降世,常懷瑾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仙子,”少年神色哀慼,正要說話。
崔晏君立刻打斷他施法,“停,住嘴。不要想歪,她身體很好,血已經止住了,靈力我也幫她補回來了。”
“是我懷疑別的什麼,想讓她在我這多待幾日觀察一下。”
“你沒事不要立那什麼……佛來哥是吧。”
她嘟囔道,說著阮蔚這個什麼通州的家鄉話實在太拗口,她都讀不通順。
嗯,flag。
阮蔚有時會在內心吐槽,但現實中又不小心說出了口,由此,她向蓬萊仙宗眾人統一解釋為,這些都是通州的地方話。
蕭玄同很是感興趣,他從來沒出過蓬萊,又對通州很是嚮往,為日後的下山歷練提前做準備,他便常常向阮蔚請教。
只是記性差、話又拗口。
崔晏君學的也很積極。
這通州地方話雖然拗口,但短短几個字的組合,就能夠表達清楚很多意思。這樣的地方話,令一向懶得說話的崔晏君非常向往。
阮蔚覺得如果三師叔在現世,那應該會被稱為究極大社恐。
常懷瑾其實沒聽懂,但他還是耐心聽完,又忍不住問,“那……您大致在疑心什麼?”
他神色甚是緊張,眉目之間沉著淤塞。
偌大常家,只餘二子。
崔晏君不知該不該說,她也只是粗略有疑,她沉思了會兒,“沒什麼,保險些罷了。”
忽而對上這個新鮮出爐的三師侄血紅的眼,這不對。
觀他面色黑沉,眉心有虹影閃過。
崔晏君瞬間閃身到他面前,常懷瑾驚訝之餘下意識要躲。
一道威壓狠狠將他定住。
她只伸手就將常懷瑾手腕鉗住。
“仙子?”
常懷瑾停住,面露不解。
把著他脈象,崔晏君面色逐漸沉下,她又用探神仔細著看他。
半晌,崔晏君的聲音冰碴滿溢,“你竟任由自己生出心魔?”
她盛怒。
“你知不知道修士的心魔有多難除?知不知道生出心魔時立下的心魔誓若是未成,你又會有什麼下場?”
“大開識府、請君入主,你是我見過的頭一個蠢貨!”
語氣凌厲,溫和眉眼也凝成怒來。
想過這孩子不算省心,但沒想到他會自行了斷道途。
當時阮蔚領著人進院,崔晏君一眼便看出他眉目怨氣纏繞,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