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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怪季歲、重紫他們總喊你憨包，原來你真的憨到無藥可救了。玩玩玩，你腦子裡除了玩，難道就沒有其它東西了嗎？”
回應他的是，重蓮口角歪斜的流出一道‘濃湯’來。酸腐的味道，頓時朝著兩個少年飄了過去。
季歲‘哇’的一聲，吐了。“憨包，你怎麼這麼髒啊，吃不了就別吃那麼多！”話畢，抬起袖子，把嘴巴、鼻子捂了個嚴嚴實實。
一旁的季末，眉頭皺得更緊。看這情況，重蓮真的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憨包傻女了。再也不是曾經那個一出生，就把他天才名號奪去的那個重蓮了。只是為何，正視著這樣的重蓮，他心裡為何沒有一絲‘重奪過來’的喜悅，而是有種莫名的悲哀瀰漫在心頭。
“表哥，表哥！”兩個花一般的楚楚少女，提著裙襬從花圃跑來。無視季歲眼裡泛起的柔光，像兩隻花蝴蝶似的把季末圍了起來。
“重惠表妹，重紫表妹，舅舅不是說你們在溫書嗎？怎麼這麼快，就溫好了？莫不成，你們不是在溫書，而是在睡懶覺？”季末眯眼，往兩位表妹眼裡掃去。
兩姐妹被戳中心思，頓時不約而同的撇開季末的注視。下意識的抬高鼻孔，就覺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被吸入了鼻孔。
“什麼味啊，這麼難聞。我聞著像夜香，又像是飯餿了的那種味道。季歲，是不是你，昨兒撒尿撒到隔夜飯上了。”
“重紫，你不要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好不好？你眼睛是白長的啊，你多往別處瞧瞧不會啊。”季歲說著，撇嘴往重蓮所在的方向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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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有苦難言
“天哪，怎麼回事，重蓮，你這是掉茅坑裡面了嗎？爬上來了，怎麼都不知道洗洗，莫怪我爹總不讓你出門了。就你這笨笨呆呆的模樣，我爹敢讓你出去才怪呢。”重紫驚叫著跑過去，瞟了重蓮一眼，又趕緊捏著鼻子，閉著氣跑了回來。
“爹也真是的，二叔都走了那麼多年了，他咋還一直念著舊情，把重蓮留在我們家。重蓮要是好好的，那也就罷了，可她偏偏靈根俱毀，魂魄又不全，還每天憨憨傻傻的嚷著要出去。這次更是離譜，走路都走到茅坑裡邊去了。不行，我要去告訴爹爹，這回，說什麼，也不能再把重蓮留在我們家，丟人現眼了！”
重紫說著，惡狠狠的鄙視了重蓮一眼，轉身就急急忙忙往來時的路跑。
“重蓮，你也真是的。走路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呢，還讓重紫瞅見了你這副模樣。這回，你怕是在劫難逃了。季末表哥，季歲表弟，你們隨我過去，看看我爹的態度，再來決定要不要把實情說出來好不好？”
重惠洞悉一切的看向季末、季歲。
季末狡黠的揚起唇角：“正當如此。重惠表妹蕙質蘭心，想來早就看出今兒這事，乃是季歲所為。看穿了把戲，卻隱忍不說，這份毅力，真是讓為兄佩服。莫怪人家都說表妹是為光耀葉家門庭才降生到這兒的。而我此刻卻覺得，表妹的志向只怕並不在這區區葉家呢……”
走在前面的重惠轉過身來，看著略長她兩歲的季末說道：“表哥，你快別取笑我了。我志向再遠大，那也比不過你。我可是聽我爹說，你們季家族長對錶哥你寄予厚望呢。時不時的還會把表哥你找去府裡，考察你的學業情況。表哥，看起來，你們族長是打算把你培養成他的接班人呢。”
季末莞爾，找不出合適的詞為自個辯駁，加之，重惠的話多少還是說中了他的一些心思。當即，他就呵呵一笑。
“彼此彼此。表妹不也一樣被舅舅器重麼。不然重蓮頭上，天一宮外門弟子的名額，恁地換成了表妹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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