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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她的跟前就擺著一碗清湯,那點微微的渾濁,代表著這個客店老闆對她這個「甚事不知」的異界人最大的善意和包容。
當她跟著那位小哥到了這個傳說中的頂級客棧時,這客棧寒酸的樣子還真是嚇了她一跳。——矮矮的房子暗暗的樓,灰撲撲的顏色,多少年沒刷過的牆,連個燈都暗得發昏……裡頭的桌椅板凳都不曉得什麼年代的了,而且攏共也沒幾張。
她有心要另外尋個地方住,可想想方才那些人說的「頂級客棧」應該不是假話,加上這裡又是「內定」的地方,自己帶著一堆禮品換地方住也不便當。算了算了,先將就一夜,等明天再做打算。
主意打定,就在此湊合了。住已然將就了,吃總要吃好點吧。可在她詢問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的時候,那接待他的夥計面上一滯,轉眼就把店裡掌櫃的帶了過來。
掌櫃的過來了,不說推薦一下自家的拿手菜色,反倒有幾分要趕她走的意思!
齊恬心知不妙。
最後還是掌櫃的說了實話:「客官,我們是正經店家,可沒有什麼吃的喝的說法,您要是想要那些,不如往墮落巷那裡尋尋去吧。」
齊恬忽然想起了路上那小哥說的話,想起了那個被趕走的異界人,連忙老實道:「這位大先生,實在抱歉,因我是別處來的,剛到沒多久,不曉得你們這裡的鄉風。不瞞您說,我們那裡人是靠飲食過活的,不知這裡……」說話間往櫃檯那裡掃去,卻是一排精巧的瓶子,後面半句話就沒說。
掌櫃的一聽她這話,面色略轉,笑道:「哦,您是!嗐,我說呢,哪有這麼不通道理的。」
齊恬一看這位好似也知道自己身份?說好的好保密呢?!
正說著,方才接她過來的那個年輕人過來了,剛走近,這邊的夥計忙讓地方行禮,口裡喚著「少東家」。齊恬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這位衣著仿若僕役的年輕人居然還是個東家。
掌櫃的忙趕在前頭道:「客官想是還不太清楚咱們這裡的行事,這忽然來了,一下子要改也難,咱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了,請客官稍候。」
這就有了眼前這碗熱湯和兩粒墨墨黑的指頭大小的丸子。
齊恬心裡臥槽臥槽的,這大半天了,沒茶沒水的,扯了多大人情似的弄來這麼碗東西算什麼事兒?!最可惡的是周圍人遮遮掩掩的眼神,刷刷地朝自己這邊掃,好似在看什麼十八禁的熱鬧似的!
她心裡翻騰,面上不顯,少東家善解人意:「把東西送去客官屋子,在這裡攤著像什麼話。」
齊恬聽了這話更不知道怎麼好了。——這體貼顧客不良嗜好的貼心服務感又是什麼鬼!
她有許多話想問,可又問不出口,就像在從前的地方問別人:「你們是每天都要吃飯?那拉屎怎麼辦?睡覺是想同誰睡就同誰睡?……」不僅問的時候作死,等日後明白了再回想時也得撞牆,齊恬是要臉的人,她不想給自己留這麼一筆。
「不用了,入鄉隨俗。」堂堂說完,她就起身走了。
於是在這個忽然穿越的晚上,餓透了膛的齊恬在一個比廁所隔間大不了多少的「頂級客房」裡,就著這裡唯一一樣可「暢飲」的東西——清水,生吞了兩粒據說是用什麼珍稀靈物配著十幾還是幾十樣藥材炮製出的「闢穀丹」。
從來覺得自己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的齊恬,這會兒也忽然開始覺得人生飄搖起來了。
她不想再出這樣的糗了,決定先把灌進自己腦袋裡的東西好好捋捋,自己一直覺得應該「差不多」的想法,恐怕是太一廂情願了。
躺那兒她都沒空為自己的奇遇抒發一下感受,直接衝著灌進腦袋裡的那一團就去了。這一研究,她就看出問題來了。這裡頭的就是一堆事物,散亂的,相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