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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堃遠帶著崔舍監、老祝一行已經尋遍了仁光州和青海灣,他儘量不去想,若蘅是不是已經被海水吞沒,他打心裡排斥這個“最大的可能”。
因馬上要到年節,崔舍監說他必須要回王都嵐城的衙門裡報個到,一行人便只有到了嵐城。老祝像崔舍監的一個尾巴一樣,一時不刻地跟著他,生怕他跑了。
“將軍,嵐城是新羅的王都,住的都是達官貴人,可沒法像在仁光州和青海灣那樣挨個問詢了。”崔舍監指著不遠處的世子府邸,與林堃遠稟告道,“像下官這樣的官階,就算是去問個門房也得陪著笑臉。”
“這是什麼地方,這麼早就掛上年節的綵帶了。”東帛氣鼓鼓道。
“那是世子府。”崔舍監道,“據說失蹤兩年的準世子妃回府了,加上新王剛剛舉辦了登基大典,世子府自然是除王宮外最熱鬧的地方了。”
老祝與東帛聽完後,偷偷瞄了一眼林堃遠,見他臉上更為失落,不禁打了崔舍監一頭:“該說的話不說,不該說的亂說!”
而與林堃遠一牆之隔的世子府裡,世子妃終於可以自己起身了。只是她還是呆呆地坐在那裡,時常望著窗外的銀杏,從片片落葉到如今大雪包裹的樹杈子,一坐就是一天,不言不語。
這是什麼地方,這裡的房子有些陌生,人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是在說話麼,他們說的是什麼?我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是誰……她每天在心裡反覆問著自己,可是多思多想一會兒,就頭疼欲裂,睏意襲來,於是她會躺下去休息一會,然後再起來望著窗外。
她知道有一個男子時常去看她,和她說話,他相貌英俊對她很溫柔,可是她不認識。
“熙妍,想吃點什麼?”金成寅坐到她的床榻邊,輕問。
柳若蘅愣愣轉過頭看著他,這雙眼睛裡流出來的溫柔似曾相識,她慢慢地伸手觸控成寅的眼,微微一笑,卻把它們合了上去。
“熙妍,你認識我了對嗎,你認識我了!”成寅激動地又紅了眼眶,“我知道你會一天天好起來的。”似乎不開口說話這件事,成寅也早已接受,她只是太累了,傷得太嚴重了,她還需要休息。只要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她總有一天會完全好起來的。哪怕,她不能完全好起來,就和樸太醫說的,世子妃腦部興許撞擊到了岩石,未來不能完全記起從前的事,那又怎麼樣呢,他們還可以重新寫很多很多的記憶。她只要在身邊,一切都是上蒼的恩賜。
成寅未想,溫暖不過轉瞬,熙妍目光黯淡,側身低頭,眉宇間盡是冷霜。成寅心酸又自責,連忙抱住她道歉:“對不起熙妍,對不起,是我的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錯。”
柳若蘅似乎有些動容,輕輕靠在他的肩頭,默默不語。然後,她直起身來,把戴在手腕上的芙蓉金臂釧摘下來放在金成寅手中。她瘦了許多,原本能正好卡在大臂上的臂釧總是滑落到手腕,也不知為何,她看到這個臂釧,心裡有許多不高興。摘下來放到金成寅的手中,她好像舒心了些。
“不想戴了?我替你收著。”金成寅見過的珍奇之物不少,但這個臂釧精緻與工藝繁雜程度也令他歎為觀止。
柳若蘅沒有回應他,只是身子往身邊移了一移,靠在了床頭。
“殿下,宮裡來人,問一問殿下可否出征……”旭璘在門外,隔著屏風稟道。
“先王餘部又有新動作?”成寅帶著一絲冷蔑,父王奪位的舉動他始終持中立態度。雖說堂兄羸弱貪玩,夜夜笙歌不理朝政,但為人寬厚,可是父王連一條活路都沒有給他,甚至連一絲尊嚴都沒有給他,他實覺得父王有些過分。
“百參一直騷擾邊境,苦不堪憂,王上希望殿下可以率軍出征。”
“成均什麼反應?”
“二殿下堂上請戰